郑渊稳住身形,摆了摆手。
“不必了。朕带你去。”
既然郑渊不愿意,时酒也不强求,她乖乖的跟在郑渊后面。
已经说了好几个小时话的容妃,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差点没流下感动地泪水。
这一路上,郑渊走得很慢,很慢。
时酒合理怀疑他是想拖延时间。但是,再怎么拖,郑渊的私库最后还是归她的,有必要吗?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时酒已经想好了,等她一拿到郑渊私库的令牌,她就去搬空它。
郑渊在前面慢慢的走,越走脚步越虚浮,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他旁边跟着的太监想上去扶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时酒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思考该怎么搬空郑渊的私库,怎么样才能比较省事。
走得再怎么慢,终归还是有到头的时刻。
他们走到了。
“这是令牌……有了这个令牌,皇后便可随意进出朕的私库……皇后,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郑渊手里拿着令牌递给她。
看见令牌,时酒真心实意的笑了,也没管他说了什么,随便应了一句,然后伸手去拿。
碰到了,拿到了,拿……不动?
时酒疑惑地看向他。“皇上?”
不是要给她吗?拿那么紧干嘛?
盯着时酒的目光,郑渊捏得更紧了,他在时酒的手刚触上令牌的那一刻,就想直接把令牌拿回去,藏起来。
“皇后不会让朕失望的吧?”郑渊又问了一句。
时酒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十分无语,都要给她了,临了临了,还要反悔不成。
“皇上,您放心,臣妾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一回去就动手,绝对不给他失望的机会,她会让他直接心死的。
郑渊还是捏得很紧,时酒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凑回去,娇滴滴的说了一句。“皇上,您捏疼我了。”
时酒现在的脸皮包骨,猛的一凑近,还是有点吓人的。郑渊就被吓到了,加之又听到了她那一声,顿感惊悚,条件反射似的就松手了。
时酒成功拿到令牌了。
她一拿到令牌,就对着他行了个礼。“臣妾谢过皇上。”她会感谢他的大恩大德的。
郑渊的手空空的,他抬起手,看着有点空的手,整个人都是懵的。
“皇后你……真……”无耻。
“您放心,不到万不得已,臣妾绝对不动用这令牌。”时酒眼都不眨的就做了个保证。
她一个皇后,欠了钱。
皇后的面子不能掉,这算万不得已吧。
“皇后。你……”郑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半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
他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呢?
私库的令牌,也是能随便许出去的?
“臣妾在呢。”给钱的都是大爷,时酒拿到了令牌,也不介意稍微顺一下这位大爷的意。
“皇后,你是后宫的表率,朕相信你。”郑渊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不知道,他现在还能说些什么。
“臣妾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时酒脸上的喜色怎么挡也挡不住。
郑渊看着她一脸喜意的样子,忍不住想吐血。
他现在更不安心了。
他的私库……
要是以前的皇后,令牌给她也无妨,因为他知道,令牌给了皇后,皇后不仅不会从里面拿东西,而且还会往里面放东西。
可是现在的皇后……
郑渊看着时酒眼里的闪着的光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