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般说,寒菲樱不免心底一暖,不过还是糊涂,“我不是怀孕了吗?他堂堂赤炎太子,娶一个有夫之妇就算了,还能娶一个怀孕的女人?南宫羽冽的人情可不是这么好要的,这么大好的机会,你却用在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上面,未免太不划算了。”
萧天熠放下茶杯,淡淡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你以为他不知道你根本没怀孕?”
什么?寒菲樱心底微震,正在发呆的时候,却蓦然闻到了熟悉清冽的气息,一抬头,竟然是妖孽俊美含笑的脸,寒菲樱脸色一红,恼怒地推开他,“你又想干什么?”
“夫人真是明知故问。”他邪邪道:“连太后都确认你已经怀孕了,我们再不抓紧,可来不及了。”
“无耻!”
虽然已经是深秋,可一番激烈的运动后,两人都是汗水淋淋,寒菲樱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萧天熠抱着她去了水月间,温柔地将她放入水中,寒菲樱再次享受到了那种酣畅淋漓的舒适。
水月间不但常年温泉流淌,而且四季如春,温暖舒适,寒菲樱爬到一张水床上,躺了下来,将整个身子都沉在水中,满腹狐疑,“萧天熠,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萧天熠眉梢一挑,低低一笑,“想知道什么?”
水月间内,暗香缠绵,全身每一处都舒畅无比,寒菲樱将双手枕在下颌上,俏皮道:“东宫重地,像我这样的高手,若是进去偷个东西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把南宫羽冽换出来,再把北仓茂送进去,瞒过重重耳目,实在是难于上青天,结果事实却正如你所愿,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萧天熠不以为然道:“萧远航刚愎自用,设下鸿门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以为南宫羽冽会丝毫不加防范?”
“可是南宫羽冽没有内力了,如果说萧远航在酒中动手脚的话,他没有办法把它逼出体外。”寒菲樱想起自己的杰作,不觉莞尔一笑。
“那又有什么难的?”萧天熠漫不经心道:“他不是还有流星追月吗?你以为他们都是死人吗?”
寒菲樱若有所思,“可这毕竟是龙腾皇宫,就算南宫羽冽不上萧远航的当,已至夤夜,他又如何离开皇宫?而北仓茂又是怎么进去的?这其中实在是疑虑重重。”
萧天熠淡淡道:“萧远航眼见南宫羽冽进了房间,以为大功告成,万无一失,当然不会再严加防守,自然就留下了破绽,沁雪一介女流之辈,有勇无谋,醉酒之下,意乱情迷,想要在她眼前偷梁换柱太容易了。”
寒菲樱唇角一勾,“就算时机刚好,此事依然不容易,连太后都怀疑你了,你以为皇后就不会怀疑你吗?”
他根本不在意,不以为然道:“怀疑又怎么样?总不能仅仅怀疑就定了我的罪吧?再说,这件事有太后压着,根本没有不要命的人嫌自己命长,敢去彻查?最终不过是无头公案罢了。”
寒菲樱深以为然,事关皇室公主清誉,没人敢不要命地去寻根究底,难怪妖孽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从太后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是一笔糊涂账,只能稀里糊涂压下去,现在既然沁雪已经许配给北仓茂,不日就要嫁往东磷,更加不敢有人再次提起了。
妖孽真是有勇有谋,敢出险招,每一步都算计到了,亏得萧远航还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实际上一切都在妖孽的掌握之中。
寒菲樱翻过身来,看着水波潋滟中妖孽魔魅无双的容颜,“北仓茂会闹到金銮殿上去,也在你的预料之中?”
萧天熠并不否认,“此人虽然头脑简单,但身为一国之君,并非完全的莽夫,他对皇上不肯许嫁沁雪早已心生不满,但碍于龙腾天威,又不敢发作,见有可以得到沁雪的机会,虽然也不乏犹豫,但最终绝对不会放过,所以他一定会动心。”
不用说,游说北仓茂的事情也是他派去的人,寒菲樱微微摇头,无声而笑。
萧天熠唇边笑容加深,“他知道我朝最重视女子清规,既然沁雪已经是他的人,太后定然是千方百计压制此消息,以太后威严,就算沁雪失了清白,可只要处理得当,此事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也未必一定要把沁雪嫁给北仓茂,所以,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张扬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沁雪就不得不嫁给他,那个时候正好是上朝的时间,满朝文武皆在,北仓茂又在宫中,你说他会怎么做?”
好缜密的心思,每一步都计算到了,寒菲樱握住他的一只魔爪,嘲讽道:“幸好,我和你不是敌对关系,否则我什么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萧天熠哑然失笑,眼中荡漾着宠溺的光芒,“是啊,能得到我这么好的男人,你确实应该感到庆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