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之后的日子，王毅凡的生活似乎恢复了以往的节奏，却又截然不同。他依旧每日劳作，夜晚则沉浸在五行坳的修炼和那本《混元周天论》的研读中。那二十块灵石和五枚蕴气丹，他并未立刻使用，而是小心藏好，等待最关键的时刻。

凭借小比第五名带来的些许“威望”，王毅凡能接取到一些稍微“油水”多点的工作，比如协助运送一些品阶更高、灵气更杂的废料。他如同饕餮般，贪婪而隐蔽地吸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能量。

丹田内的混沌气旋日益壮大，那水银般的混沌之气奔腾不息。他感觉距离下一个瓶颈已然不远。

这一夜，月黑风高。王毅凡再次来到五行坳深处。他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最佳，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五枚蕴气丹全部吞服而下！

轰——！

五股精纯却属性各异的药力如同决堤洪流，在他体内轰然爆发！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经脉仿佛要被撑爆！

若是寻常修士如此服用，无异于自杀！但王毅凡早有准备！

他全力运转混沌灵根，丹田内的气旋转速飙升到极致，化作一个恐怖的灰色漩涡，疯狂地拉扯、吞噬、碾碎那五股药力！

融合！转化！

庞大的药力被强行拧成一股，融入混沌之气中。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血珠，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还不够！”他低吼一声，又将那二十块下品灵石尽数握在手中！混沌之气透体而出，如同无数细微的触手，疯狂汲取着灵石中精纯的能量！

内外交攻！能量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这极限的压力下，他脑海中回想着《混元周天论》中关于“万物归墟，混元如一”的论述，福至心灵！

“破！”

他意念集中，引导着那庞大到极点的混沌能量，向着无形的壁垒发起了终极冲击！

咔嚓！

仿佛鸡蛋破壳，又似春雷炸响！丹田内的混沌气旋猛地向内一缩，体积再次缩小，颜色变得越发深邃，近乎漆黑，但其旋转的速度和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暴涨了何止数倍！那流淌的混沌之气，不再是气流，而是近乎化作了粘稠的、闪烁着微光的灰色液体！

一股远比突破二层时更强大的气息勃发而出，又迅速内敛。

炼气三层！成！

王毅凡缓缓睁开眼，眸中仿佛有混沌星云生灭。他感觉自身与天地的联系更加紧密，对周围灵气的掌控范围扩大了十丈有余！力量、速度、感知再次暴增！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对混沌之气的运用，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

数月后，雾隐门外门弟子考核如期而至。这次面向的是所有炼气三层的杂役弟子以及部分未能通过上次考核的外门记名弟子。

考核地点设在外门演武场。规矩与杂役小比类似，但更加严格，允许使用最低阶的法器，并由筑基期执事亲自监督。

王毅凡报名参加。他知道，这是他摆脱杂役身份，真正踏入仙门的关键一步。

张贵也出现了。他靠着上次小比的奖励和最后关头倾家荡产购买丹药，勉强突破了炼气三层，但气息虚浮，眼神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看到王毅凡，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考核抽签，仿佛是命运的捉弄。

王毅凡与张贵，竟在第一轮就相遇了！

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