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话,樊氏走了进来。
刘纲忙介绍道:“这是我妻樊氏。”
两人忙行礼。
樊氏举止落落大方,见完礼,四人对坐,谈论起人生过往。
刘纲夫妻更是谈及修道之事。
刘纲怅然道:“年轻的时候我曾做过县令,我妻樊氏十分聪慧,帮了很多忙。只是后来我们二人一心修道,遍访名山大川,想求取一卷真经,哪知蹉跎至今、毫无所获呢?”
李真对此所知不多,也并不清楚这种修道法与修真是不是一回事,只能微笑点头。
宫九所知也不多,只是听这对夫妻感慨万千。
用过晚膳,四人在花园闲坐。
刘纲忽然道:“在下夫妇懂些戏法,不如耍一耍给客人逗个乐?”
李真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
院中正好有两棵桃树,刘纲与妻子各操纵一棵,将其幻变成男女童子,互相攻击。
两童子你来我往,破空声“嗤嗤”作响,风雷阵阵,地面更是枝叶纷乱,战况很是激烈。
最终,刘纲稍逊一筹,操纵的桃树竟然被逼迫地逃到了院子一角。
刘纲不服,往院中泼了一杯水,水落地化为一条鲤鱼,活蹦乱跳。
樊氏也泼出一杯水,哪知却化成水獭,几步走到鲤鱼跟前,将鲤鱼吃了。
刘纲忙又丢出一个酒盅掐了个诀。
酒盅落地化为一头斑斓猛虎,足有一人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低吼一声,摇头晃尾,很是威武。若有人见此,肯定会对“虎虎生威”一词心神领会。
樊氏忙对着老虎施了个法术,老虎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真惊叹,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搬山术”?
刘纲站起身来,故意从被压住的老虎身边走过,哪知老虎竟然挣脱了压制,站起身对着他张开大嘴,作势要吃他。
在座诸位忍俊不禁。
这时,樊氏也站起身来,又对着猛虎施了个法术,更是在老虎身边走来走去。哪晓得老虎非但不敢耀武扬威,还趴伏在地,不敢抬头看她。
刘纲心底有丝羞恼,喝道:“再来。”说着,弹出一个火球,这火球瞬间点燃柴房,很快将其焚成灰烬。
樊氏嗔道:“暴殄天物,浪费造物。”说着,施了个法诀,那间燃烧的柴房如同被罩在玻璃罩子里,一点火星也没有溅出来。之后,又是一阵细雨从天而降,生生将火焰浇灭。
李真与宫九大开眼界。
这样的戏法显然不逊于明正的手段。
因不知道原理,无法得知其中的奥妙,李真并不能判断这究竟是幻术还是法术。
世间并无灵气,这些人是如何做到的呢?可惜,人家敝帚自珍,不肯传授。
回到客房,宫九托着下巴皱眉冥思苦想。
李真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脑中一次次尝试着使出见识到的法门,可惜并未成功。
“你一向自诩聪明,可看出那法门的诀窍?”宫九忍不住问道。
李真摇头:“不知。想不通。”
“似乎比武功高明。”宫九低声喃喃道,回想起斗法的场面,威力明显不逊于超一流高手。
“未必。”李真不同意,“分明两种力量体系,一种是内气,另一种不知道。”莫非是天地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