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马进忠、王允成和张应元,说道:“马进忠、王允成、张应元,你们听令。武昌的军队数量过于庞大,保留三万人,你们一人带领一万,都担任师长,编为湖广守备军。其余的士兵,同样发回原籍,并安排好他们的生计。”
马进忠、王允成、张应元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阵窃喜。他们心里都清楚,号称八十万实则十二万的军队,虽然听起来威风,但实际管理起来困难重重,光是养活这些士兵就压力巨大。如今陛下的决定,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解脱。
马进忠急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说道:“陛下圣明啊!末将早就为这庞大的军队人数发愁呢,吃饭都是个大问题,更别说训练和管理了。陛下此举,真是一举两得,既减轻了我们的负担,又能让多余的士兵过上安稳日子。末将等感激不尽,必定欣然从命!” 王允成和张应元也连忙附和,点头如捣蒜,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朱慈烺看着他们,神色严肃地说道:“朕知道你们一直为粮草和管理军队的事头疼,此次军改也是为了让军队更加高效。你们要明白,这留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我大明的精锐,肩负着重振大明的重任。” 三人听了,心中不禁一凛,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陛下放心,末将等定不辜负陛下期望,定将这一万士兵训练成钢铁之师!”
朱慈烺又将目光投向许豪业,说道:“新军也同样要进行改革。朕会给北京的军事指挥部发圣旨,将兵团改名为师,长官称师长。许豪业,你便是新军一师师长。”
许豪业赶忙单膝跪地,大声应道:“末将领命!陛下如此信任末将,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将新军训练成陛下手中的利刃!”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借此机会,让新军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实力,不辜负陛下的厚爱。
朱慈烺看着诸位将领,大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此次军改后,都要加紧训练起来。张献忠绝非善类,一场大仗就在眼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朕相信,在诸位的共同努力下,定能击败反贼,复兴我大明江山!”
众人纷纷抱拳,齐声高呼:“愿为陛下效死!定当全力以赴,击败张献忠,复兴大明!” 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然而,此时远在成都的张献忠,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狂妄自大之中。他大笑着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哼,朱慈烺这小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围攻朕的四川。他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朕在四川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他若敢来,朕定叫他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张献忠的厉害!”
身边的将领们纷纷谄媚地笑着附和:“大帅英明神武,朱慈烺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会是大西皇帝的对手!” 张献忠听着这些奉承之词,更是得意忘形,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李定国神色忧虑,急忙上前一步,对着张献忠劝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如今大明军队已然对我们形成三面夹击之势。北边的汉中,马宝正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朝我们扑来;武昌那边,朱慈烺亲自坐镇,据说麾下有八十万大军,士气正盛;而南边的云南,听闻黔国公沐天波已然集结了数万人马,就驻扎在金沙江南边,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北渡,然后挥师进攻我们的四川。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陛下务必早做打算啊!” 李定国心中焦急万分,深知此时的局势犹如千钧一发,稍有不慎,大西政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献忠却不以为然,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明军的实力,我们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也就那样罢了。想当年,朕还把大明皇帝在凤阳的祖坟给刨了,他们又能奈我何?哼,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拿朕怎么样。朕有四大养子,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还怕他们不成?我们一定可以退敌的。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担惊受怕,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似的。” 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尽显他的盲目自信与无知。
孙可望见状,赶忙满脸谄媚地附和张献忠,说道:“陛下说得极是!那朱慈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我们大西军纵横天下,岂会怕他。” 说着,他话锋一转,趁机反咬一口,恶狠狠地盯着李定国,说道:“李定国啊,我看你就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想法,故意在这里扰乱军心?” 孙可望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通过打压李定国,来巩固自己在张献忠心中的地位。
李定国又气又急,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孙可望,说道:“孙可望,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李定国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如今形势危急,我只是如实向陛下禀报,让陛下认清局势,早做应对之策,何错之有?你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挑拨离间,到底是何居心?” 李定国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心为大西政权着想,却遭到孙可望的污蔑,心中满是愤懑。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李定国,朕知道你忠心,但也无需如此惊慌。孙可望,你也别动不动就怀疑自己人。我们大西军兵强马壮,还怕他们明军不成?” 张献忠虽然表面上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但心中对李定国的担忧依旧不以为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盲目自信之中。
其他将领们看着这一幕,心中虽也有些担忧,但见张献忠如此态度,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叹息。他们心里明白,如今的局势确实严峻,可张献忠却听不进忠言,恐怕大西政权的未来堪忧啊。但在张献忠的淫威之下,他们也只能选择沉默,一个个面露惧色,显得窝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