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慈烺等人谈论朱纯臣之事时,一名锦衣卫神色匆匆地走进御书房,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陛下,卑职有紧急秘密情报奏报。”
朱慈烺眉头一皱,心中暗忖又有何事发生,当即说道:“快说,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隐瞒。”
这名锦衣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李自成围困北京之时,深知清兵虎视眈眈,为防止清兵入关,多次派人前往明山海关,招降守将吴三桂。彼时吴三桂并未明确表态,一直在观望局势。”
朱慈烺微微点头,心想吴三桂这老狐狸,向来狡猾,必定是在权衡利弊。
锦衣卫继续说道:“待李自成占领北京后,再次派唐通前去招降。吴三桂因父亲吴襄及其他家属皆留在北京,权衡之下,终是同意投降。唐通顺利接管了山海关防务,吴三桂则率领部众,准备前往北京,打算朝见李自成,认其为新主。”
太监韩赞周冷笑一声,说道:“哼,这吴三桂见风使舵,毫无忠义可言。”
锦衣卫接着说道:“然而,当吴三桂行至玉田县时,听闻一个令他怒不可遏的消息。他的爱妾陈圆圆,竟被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夺去。同时,又得知刘宗敏逮捕了其父吴襄,对其追赃索饷。吴三桂顿时勃然大怒,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当即回师,直奔山海关,与唐通展开激战,最终打败唐通,重新控制了山海关。”
朱慈烺听到此处,心中一动,这局势愈发复杂了。这一世,跟上一世还真是一摸一样,吴三桂的叛变,必将引起李自成的强烈反应。
果然,锦衣卫紧接着说道:“李自成得知吴三桂叛变,山海关被占的消息后,暴跳如雷,立刻准备亲征吴三桂。据悉,李自成打算与刘宗敏率大军20万,不日便离京东征,那兵锋所指,直指山海关。”
朱慈烺神色凝重,说道:“20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吴三桂恐怕难以抵挡。”
锦衣卫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吴三桂自知仅凭一己之力,绝不是李自成的对手,已然派使者与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联系,希望能和清军联合作战,共同抵御李自成。”
朱慈烺心中一凛,若是吴三桂与满清联合,那局势将对大明更加不利。他暗自思索,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太监韩赞周在一旁忍不住骂道:“这吴三桂反复无常,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引狼入室,勾结满清,实在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朱慈烺听闻吴三桂与满清勾结的消息后,神色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片刻后,他转头看向陆大受,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问道:“前段时间我特意让人给吴三桂送信,不知道他到底收到我给他送的信了吗?”
陆大受赶忙躬身,如实回禀道:“陛下,我们锦衣卫确实依照您的吩咐给吴三桂送信了,就是您交代的那一封信。吴三桂当时收到了信,可是他的态度却十分耐人寻味。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的,信我收到了,你们先回去复命吧’,除此之外,并未有过多表示,也丝毫没有理会我们。”
朱慈烺听到这里,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吴三桂的心思。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冷冷说道:“这个吴三桂,果然狡猾至极!他分明已经收到了我大明朝廷给他送来的信件,却故意这般敷衍。在他眼中,当今天下李自成势力最为庞大,虽然我大明才是正统,但他却认为我们偏安南方,顶多只能算是南明,与李自成相比,实力悬殊,不足为惧。哼,他只知趋炎附势,全然不顾祖宗社稷,实在是可恶!”朱慈烺越说越气,心中对吴三桂的背叛和短视感到无比痛恨。
太监韩赞周在一旁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破口大骂:“吴三桂这个狗贼!平日里享受着朝廷的恩宠,关键时刻却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大明,勾结逆贼,实在是猪狗不如!他如此行径,简直是大明的耻辱,必将遗臭万年!”韩赞周一边骂,一边气得跺脚,眼中满是对吴三桂的厌恶。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说道:“骂他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吴三桂与李自成即将开战,这其中或许有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争取在这场混乱中为大明谋得一线生机。”
朱慈烺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当前复杂局势的办法。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前段时间安排马士英筹备的一千精锐骑兵,以及召福建郑芝龙来南京觐见之事。这一千骑兵或许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当下,他立刻转身,对着太监韩赞周吩咐道:“韩赞周,速去请马士英来见朕,此事十万火急!”朱慈烺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断,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计划。
韩赞周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去传旨。不多时,马士英便匆匆赶来,进入御书房后,赶忙跪地行礼:“陛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马士英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朱慈烺突然召见所为何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朱慈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马士英,问道:“朕之前命你筹备的一千骑兵,如今准备得怎么样了?”朱慈烺深知这一千骑兵对当下局势的重要性,语气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急切。
马士英心中一凛,赶忙回道:“陛下,今日刚好是10日之限,骑兵已然准备妥当,依照您之前的吩咐,都在徐州会合待命呢。”马士英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按时完成了任务,否则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会惹得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