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绍顿时陷入两难之境,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看太子朱慈烺,又瞅瞅福王朱由崧,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他心里明白,两边都得罪不起。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而福王也是身份尊贵,自己不过是个商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朱慈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地说道:“福王叔,你都三十好几了,整整比杜虹影大了一个辈分,你还好意思做出这老牛吃嫩草之事?” 朱慈烺心中对福王的行径厌恶至极,这一世定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福王朱由崧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吞吞吐吐地辩解道:“这,这有什么,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的。在这世间,本王看上她,是她的造化。” 朱由崧心里虽有些发虚,但依旧强装镇定,觉得自己的身份足以压过一切。
朱慈烺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大明如今虽处乱世,但向来提倡婚恋自由。福王叔,你如此行径,可曾问过杜大小姐的意愿?” 朱慈烺深知,在这个封建时代,提出 “婚恋自由” 能占据道德高地,也能让众人看到福王的蛮横无理。
福王朱由崧恼羞成怒,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恶狠狠地朝着杜虹影说道:“杜虹影,本王看上你了,你答应当我的妃子吗?” 他心想,杜虹影一个小小商户之女,面对自己的示好,绝不敢拒绝。
杜虹影心中又惊又怕,但她生性刚烈,咬了咬牙,直接拒绝道:“我,不愿意。” 杜虹影心中满是对福王的厌恶,同时对朱慈烺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太子仗义执言,自己今日怕是难逃魔掌。
福王朱由崧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时,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偷笑。福王朱由崧听到这刺耳的笑声,顿时怒不可遏,大声骂道:“谁在笑,给本王停下来。” 众人被他这一吼,吓得赶紧噤声。
然而,朱慈烺却毫无惧色,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说道:“福王叔,是我在大笑。” 福王朱由崧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在笑什么?” 朱慈烺收住笑容,冷冷地说道:“我笑你求婚不成,被人家姑娘干脆利落地拒绝啊,还笑你不知好歹,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众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福王朱由崧气得七窍生烟,可看到是太子殿下带头嘲笑自己,他虽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活像个熟透的番茄。
杜虹影也忍不住笑了,她心中对朱慈烺充满了敬佩与感激,看着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小伙子,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暗暗喜欢上了这个勇敢又正义的太子。
福王朱由崧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天大的面子。于是,他 “嚯” 地一下又重新站了起来,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朝着朱慈烺说道:“太子殿下,有本事,你也向杜虹影求婚啊,她这般天仙级别的容貌与才情,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若求婚,她一定会拒绝你的。” 福王朱由崧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想着若是朱慈烺也被拒绝,那自己的面子好歹能找回来一些。
朱慈烺心中明白福王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福王叔,那我就如你所愿,求婚了。” 说完,朱慈烺转过身,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杜虹影,大声说道:“杜虹影,本太子向你求婚,你可愿意当我的太子妃,与我携手同行,共赴未来?”
杜虹影微微一愣,看着朱慈烺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与喜悦。她脸颊绯红,笑了笑,声音清脆而坚定地说道:“我愿意。” 杜虹影心想,能与这样一位有担当、有勇气的太子相伴一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福王朱由崧听到这里,犹如被重重地捶了一拳,整个人呆坐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恨意翻涌,却又无可奈何。
杜虹影在众人的目光中,礼貌地福了福身,迈着轻盈的步伐退了下去。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众人视线,场中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向朱慈烺道贺。朱慈烺面带微笑,坦然受之,心中既有求婚成功的喜悦,又深知这不过是自己改变命运征程中的一小步。
杜光绍更是满脸谄媚的笑容,几乎要将脸笑成一朵花,他赶忙来到朱慈烺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提前恭祝贤婿得到如此良缘啊!小女能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那真是我们杜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杜光绍心中乐开了花,想着女儿若能成为太子妃,自己这商贾之家便算是彻底与皇家攀上了关系,日后飞黄腾达自是不在话下。
朱慈烺客客气气地回应着,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杜老爷客气了,虹影温婉贤淑,与本宫也算情投意合,日后还望杜老爷多多关照才是。既然今日喜上加喜,大家不妨一同喝酒,畅饮一番!” 朱慈烺心中明白,此刻需拉拢杜光绍,为自己日后的大业积攒助力。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园子。加上太子朱慈烺求婚成功这一喜事,众人兴致高涨,你一杯我一盏,喝得十分尽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渐渐有了醉意,气氛愈发热烈。
福王朱由崧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看着众人对朱慈烺阿谀奉承,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如野草般疯长。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酒,嘴里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 随后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不多时,福王朱由崧便醉得东倒西歪,丑态百出。他时而大声叫嚷,时而胡言乱语,全然没了平日里王爷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