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热闹的集市中,清了清嗓子,大声向周围的百姓和底层士兵宣传起大明分田地的政策:“乡亲们,士兵兄弟们!如今大明皇帝朱慈烺陛下心怀天下,推行分田地的好政策。只要重新归顺大明,人人都能有自己的土地,再也不用为了一口饭食辛苦奔波。一家人守着几亩薄田,衣食无忧,那日子多踏实啊!”
百姓们和底层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起初还将信将疑,但听着周兴说得绘声绘色,不禁心动起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问道:“这位大人,您说的可都是真的?这分田地的事儿,真能落到我们头上?”
周兴微笑着,耐心解释道:“老人家,我怎会骗您呢?如今在大明的许多地方,这政策都已经落地实施了,百姓们都过上了好日子。大家想想,有了自己的土地,就有了生活的保障,不用再受那些地主豪强的欺压。”
一个年轻的士兵犹豫着开口:“可是,我们现在是大西军的人,要是归顺大明,会不会……”
周兴立刻打断他:“兄弟,只要你们愿意回头,大明陛下定会既往不咎。陛下仁慈,只盼着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不少人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周兴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欣喜,知道这政策已经在他们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紧接着,周兴慢慢地从成都至重庆回武昌,一路上,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每到一处村镇、军营,都大声宣传大明分田地的政策。“乡亲们,大明皇帝推行丈量土地,然后把土地分给农民,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只要你们愿意,就能成为土地的主人!”
沿途的百姓和底层士兵们都被吸引过来,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要是真能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就不用给地主卖命了。”“是啊,这大西军天天打仗,咱们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说不定归顺大明真有盼头。”
另一边,剑门关下,气氛紧张压抑。关宁军副总兵马宝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关下,与李定国遥遥对峙。马宝望着城楼上的李定国,高声喊道:“李定国将军!如今大明皇帝圣明,推行丈量土地分田地给农民的政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惠民之举啊!”
李定国皱着眉头,冷冷回应道:“马宝,你我各为其主,何必多言。”
马宝却不气馁,继续说道:“李将军,你且听我一言。我老家在陕西平凉府隆德转角嘴村,如今大明朝廷已经把土地全部收归朝廷所有,并仔细丈量后分给了村民。现在村里人人有田种,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仅如此,村里的年轻人还能到城里的厂里做工,赚的钱可比以前多多了,生活不知道有多好。李将军,你又何必为了张献忠,与天下百姓为敌呢?”
李定国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百姓们渴望土地,若大明真能做到这一点,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但他又想到自己对张献忠的忠诚,一时之间,内心十分纠结。
沉默片刻,李定国咬了咬牙,说道:“马宝,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李定国既然已追随陛下,便不能轻易背叛。各为其主,今日你我无需再多说。” 虽然李定国嘴上依旧强硬,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动摇,只是多年的忠诚与信念,让他一时难以抉择。
另一边,很快,就有人将周兴在成都大街小巷以及沿途宣传大明分田地政策,导致百姓和底层士兵人心浮动的消息,传到了张献忠耳中。
当时,张献忠正坐在宫殿中,看着工匠们呈上来的皇宫扩建新设计图,嘴里嘟囔着这不够华丽那不够气派。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猛地将图纸甩在地上,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什么?这个周兴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蛊惑人心!”
孙可望在一旁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息怒,这周兴实在可恶,肯定是朱慈烺那小子故意派他来捣乱的。”
张献忠气得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哼,朱慈烺这招够阴险的啊,想从内部瓦解我的势力。孙可望,你说该怎么办?”
孙可望眼珠子一转,谄媚地说道:“陛下,依臣之见,咱们得赶紧派人去把周兴抓回来,严加惩处,以儆效尤。再派人到城里和沿途去辟谣,就说周兴说的都是谎话,大明根本没什么分田地的好事,让百姓和士兵们不要轻信。”
张献忠听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可又觉得这样做还不够解气,大声说道:“抓回来?哪有这么便宜他!等抓到周兴,朕要把他千刀万剐,让其他人知道跟我张献忠作对是什么下场!至于辟谣,你亲自去办,多派些人,把城里城外都给朕宣传到位,就说朱慈烺那是骗人的把戏,只有跟着我张献忠,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孙可望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陛下英明!臣这就去办。” 心里却想着,只要能讨好张献忠,自己就能继续在这大西国作威作福。
然而,孙可望派出的人在宣传时,却被百姓和底层士兵们问得哑口无言。有百姓问道:“你们说大明分田地是假的,那有什么证据?人家说得有板有眼,还说很多地方都实施了。” 士兵们也在私下嘀咕:“要是没有这回事,干嘛这么着急辟谣?说不定是真的,咱们大西军可没给过咱们什么好处。”
面对这些质疑,孙可望派出去的人根本无法给出有力的回答,只能仗着人多势众,强行驱散人群,搞得人心更加惶惶。张献忠和孙可望这般简单粗暴又愚蠢的应对方式,不仅没能平息百姓和底层士兵们的议论,反而让更多人对大明的分田地政策充满好奇和向往,使得局势愈发朝着不利于大西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