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认真地点点头：“想。”

“念沙呢？”

“想。”

“念莹？”

“想！”

霍恩斯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离此地不足十里，你们如果真想见他，那便去见。”

这是小矮人的承诺，也是小佣兵团副团长大人的承诺。

艾米听到了，林雨裳听到了，灵宝儿，沙若，碧，不服，易海兰也听到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林雨裳等人停下了脚步，回头凝望着三个精灵少女。

艾米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凝固的像是一座雕像。

大长老们从未见过他们的永生智慧王殿下，露出如此紧张而又莫名激动的神色。

那是怎样的一种克制？

活了很多年的他们，依然无法体会到艾米此刻的感受。

所有人皆在等待她们的答案。

其他任何事，不值一提。

......

......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停留在三个精灵少女的身上，未曾流逝。

有时候，时间缓慢地流逝，矫揉造作得令人难以容忍；而有时候，又会一口气跳跃过好几个过程。

“不了。”

终于，一声充满遗憾的拒绝，结束了整个世界的等待。

所有人都清晰地发现，自己的内心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不经讶异：为什么？

霍恩斯问道：“为什么？”

念青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因为我怕艾米叔叔见到我，开不了口。”

霍恩斯微微一怔，随即眼眶盈满泪水。

“好孩子。”

矮人的泪腺天生不复存在，想让他们哭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能让霍恩斯红了眼眶，不难猜想林雨裳和沙若已经是泪流满面。

“念莹，你也是？”

“嗯！”

“念沙，你呢？”

沙若回来了，念沙自然不用顾虑。

霍恩斯挑在最后问，便是留给她选择的时间。

三个姐妹，只有念沙的脾性像极了她的父亲。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虽然简洁，却难掩她的清冷。

所有人都想听听，她的回答。

念沙笑了笑，说道：“成熟的表演，不如不见。”

沙若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染湿了碧的肩头。

每个人在细细咀嚼念沙口里的“成熟”同时，也在震惊于她的”成熟”。

“好！哈哈~我为池傲天感到骄傲！”

艾米放声大笑，笑的没有一丝作伪，也无掩藏，仿佛之前等待的焦灼和不安，从来不存在过。

“不如不见。再见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