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陆晞索性蹲在床边,与扶兰岑的目光平视,捏了捏柔若无骨的爪子,她的语气是她未曾察觉到的温柔:“我去拿个药,一会儿l就过来,好不好?”
扶兰岑刚在白兰殿的暗牢里经历了担惊受怕的伤害,这会儿l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又要被丢弃的小兽,眼眶通红,卷翘的睫毛沾着泪花,泛红的眼尾给她添了许多的柔弱可怜。
陆晞受不了女孩子撒娇,这会儿l更受不了看到小狐狸委屈求全的模样,她的整颗心似乎都化作了一滩水,疼惜之意漫延在她全身。
“好,那我不离开你。”陆晞走在了床边,将她伸出来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又打
() 了个响指,银白的光化为了一只鲜亮的蝴蝶,朝着半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窗外鲜花遍地,风中独有一股清香。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给微风平添了些许冰凉。
窗户合上,挡住了屋外绵绵的清风。陆晞低下头,瞧见小狐狸还未闭眼养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大约是狐狸眼多情,秋水潋滟中,倒映出她的模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起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
扶兰岑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盖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摸索,探出一个指尖,触碰到陆晞微曲的手指后,轻轻巧巧地勾住,食指指腹也攀了过去,磨蹭了许久。
无声胜有声,细微的情意像是狐狸的九条尾巴,毛绒绒地覆盖在了陆晞的心尖,随风一扫,便带起了不可忽视的涟漪,在心底层层荡漾。
心口处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耳尖也变得十分滚烫,从未有过的感受让陆晞难以自控。她想要悄悄收回手,但小狐狸的爪子勾得很紧,只要她略一动弹,小爪子上的指甲就会在皮肉上轻轻划过,似乎是不许她就这么逃避。
就在陆晞不知该怎么办时,出去的蝴蝶带着拨云宫的侍女来到了门外。
响起的敲门声一下子解救了不知所措的她,慌慌张张地收回手,从床边站起来,她轻咳两声:“我去拿个药。”
大步踏出屋子,陆晞觉得周围的气温降了些,没那么让人感到灼热了。拉开房门,她的神色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矜贵疏离。
“主子,您要的药。”侍女不敢抬头直视真神容颜,弯着腰,恭敬地递上了托盘。
接下药,陆晞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
重新回到屋内,陆晞看到扶兰岑已经坐了起来,斜斜地靠在床头。
“怎么起来了?”她走过去,将药放在了床边,扶住小狐狸的肩,想要将她放下去。
但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小狐狸不愿意,挣扎了一会儿l,声音极低极弱地开了口:“就这样吧……”
陆晞无奈,只得由着她的性子。
重新拿起床边的药,她亲手喂到了扶兰岑的嘴边,“先吃药,待会儿l我帮你化开药力。”
听到此话,扶兰岑乖乖地含住药丸。
陆晞拿着药丸的指尖也被一并含在了嘴里,里面滚烫的温度让她心神震动,可扶兰岑似乎并未察觉,还用绵软的舌尖勾住了那枚药丸,将它卷入深处。免不得又触碰到了那两根细长的手指,软肉在周围上下蠕动,一阵一阵,像是春风细雨来临,陆晞忽然浑身发热,呼吸沉重,目光缠绵至极。
扶兰岑将那枚要玩嚼碎又咽下,好似才发觉嘴里的东西,她小嘴微张,低呼出声,“你……你怎么把手……放在人家的……的嘴里啊?”
小狐狸的神态太过自然,娇怯的模样不像是伪装的。陆晞紧紧盯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粉唇在指尖游走,心中的欲望在叫嚣,她闭了闭眼,压下所有情绪,随后神色如常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拿出来。”
从温热的地方离开,一缕可疑的银丝被拉得极长,在暗沉的光晕中留下让人难以忽视的痕迹来。()
陆晞的脸再次变得通红,她忙将手收进宽大的衣袖里,黏腻的感觉让她心口处极为慌乱,但磨蹭许久,似乎还是无法将指尖的湿润抹掉,甚至上面还停留着的温度肆意攀升,连带着整只手臂都僵硬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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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来化开药力吧。”陆晞尽力忽视身体的异样,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脱下鞋袜,撩开衣摆,她盘腿坐在了床上。
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了扶兰岑的肩上,慢慢往下,来到了丹田处,随后陆晞闭上眼睛,运转神力,输送到掌心的丹田里,顺着经脉游走,慢慢化开方才喂下的丹药。
……
最近天界发生了大动荡。
先是那以为已经羽化的上古真神降世,又训斥了祁然上神,撤了他管理天界事物的权力,又爆出魔尊封印即将破开,那作恶多端的魔尊就要现世了。
每一道消息惊爆的威力都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议论纷纷的众人似乎都忘记了其他的消息。
比如,祁然上神的夫人是冒充的,真正的上神夫人另有其人。又比如,青丘疑似和魔族勾结,换了神女的身份。
在魔尊即将破开封印出世的恐慌中,溪凝真神的守护兽知雾大人以雷霆之威接手了祁然上神手中的权力,增派了五千兵士前往神魔交界处增援方榭仙君,又亲自走了一趟青丘,将换亲一事查了个明明白白,上报给溪凝真神后,又马不停蹄地携了一众仙君仙子去往了北荒。
在知雾大人有条不紊的吩咐中,众人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想着还有溪凝真神和知雾大人在世,也许他们不用太过紧张?
外面的世界喧闹了起来,但再多的吵闹声也没有被吹进拨云宫内。
经过多日的疗伤,扶兰岑之前在白兰殿内内抽去的精血养回来了不少,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憔悴的模样惹人怜惜得很。
“……所以是因为抽了我许多精血,白悠然在灭妖镜上面时,才没有显露出被魔气侵蚀的模样?”高大的梨树下,两人坐在石凳上,吹着和缓的风,闲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