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们居然能成为别人的恩人。那三个妖道卑鄙无耻,坏事做尽,阴险恶毒,诡计多端,不害人已是万幸,竟然做了别人的恩人,怎不可笑。”
“你信口雌黄……”
“哼!本姑娘也是个人人唾骂,恶毒诡诈的人,但比起元都观三子,本姑娘甘拜下风,天知道你中了他的什么毒,居然认他为恩人呢。哼!你如果不是妖道们派来监视咱们的蝎娘子以充满不屑的口吻说。
他勃然大怒,踏进一步说:“你这恶毒的女人……”蝎娘子顶了回去。
天猴不得不挺身而出制止,大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住口!”
铁金刚大叫道:“吵,吵,吵个屁,等办完了事,再吵尚未为晚。端木风,你是领队,到底如何打算?”
天猴大声道:“按崔老弟的妙计办事,我决定了。”
“去各找坐骑,这就走,先到鸣山,捣了天威四圣的龟窝,给他们个下马威。”崔长春豪气飞扬地说。
天猴瞪了众人一眼,大声道:“你们已听清崔老弟的话了,走!”
极乐僧撇撇嘴说:“鬼叫什么?你这位领队委实窝囊透顶。”
五个全是自命不凡、横行天下凶名昭着的人,谁也不甘受人管束,要不是彼此利害攸关,决不可能走在一起,不拼个你死我活,已是天大的奇迹了。
天猴怒火上冲,猛地转身一掌拍出,出其不意突袭,凶狠地攻向和尚的右胸。
极乐僧方便铲一推,“噗”一声挡住了天猴的掌,双方同向侧移,劲道四散。
“你要动手?”极乐僧厉声问。
“老夫正有此意。”天猴乖戾地说。
“贫道奉陪。”
“老夫求之不得,正好教训你该如何尊敬领队。”
双方剑拔驽张,拉开马步作势进搏。
崔长春大为不耐,明道:“等办完正事,你们再拼死活尚未为晚,还不住手?咱们再不走,便得留下打人命官司了。”
极乐僧骂道:“小畜生!贫僧要教训你这目无尊长的小辈。”
声落,疯虎般疾冲而上,方便铲一抡,迎面点出势如崩山,力道万钧当胸点到。
一旁的铁金刚居然不记仇,反而帮助崔长春,霸王鞭猛地递出,“啪”一声架住了方便铲,挡在中间大叫道:“和尚,不服气咱们玩玩。”
“你要帮他?”极乐僧厉声问。
“在下谁也不帮。”
“你……”’
“谁要碍事,在下就找他。和尚你耽误咱们办事,在下不许你横生枝节。”蝎娘子长剑一挥,叫道:“干脆咱们今天好好清算一番,找出谁是妖道派来监视的人,不把他清除掉,咱们办事缚手缚脚。本姑娘一直就在怀疑,这人不仅是妖道派来监视的人,更可能是天威四圣派在妖道处卧底的奸细,不然为何离城一天,便落在四圣的眼线监视下?”
“仇姑娘,你认为谁可能是这个?”天猴问。蝎娘子向天猴一指,说:“可能就是你。”又转指崔长春说:“更可能是他。”
“混帐!”天猴怒叫。
崔长春冷笑道:“难怪你一直敌视在下,原来有此存心。我问你,就算在下是被派来监视人的,于你们何损?”
“这……”
“你们敢畏难而退,一定了之?”
“本姑娘不会一走了之,但不习惯被人监视。”
崔长春哼了一声说:“咱们都有把柄落在元都观三子手中,他们用不着派人跟来监视。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玉虚子根本对咱们未存奢望,不然他必定一同前来。咱们五人的死活,妖道并不在乎,以区区五人之力,要想与天威四圣拼命,不啻以卵击石,咱们仅是妖道试探天威四圣实力的送死鬼而已,犯不着派着心腹跟来送死?”蝎娘子意动,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说,咱们毫无希望了?”
他淡淡一笑,说:“问题是咱们五个人是否对付得了天威四圣。”
天猴拍拍胸膛说:“老朽自信可以应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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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视四人一匝,问:“诸位谁曾经与四圣交过手?”
久久,没有人回答。
他苦笑道:“不久,咱们便知是否应付得了啦!不过在下认为,元都观三子的威望,在山西甚至在江湖道,虽不说首屈一指,至少是武林各大门派不敢正视的人物。但他们却眼看天威四圣盘踞在卧榻之旁,公然召众掘宝,公然驱逐他们的人远离浮山,而他们却束手无策,四出请人前来向天威四圣斗智斗力,可知天威四圣决不如诸位所想的那么脓包。走罢。咱们先到鸣山四圣的巢穴,便知咱们有多少成功的希望了。”
五人找来坐骑,策马急赶。
绕过山北,风逐渐转厉,罡风扫过山林,呼啸声如同干军万马奔腾、厮杀、呼号,令人惊心动魄,果然不愧称风穴山,地势高,正当风口,有风并非奇事。
崔长春一马当先,在走石飞沙中到了山西南。官道蜿蜒通过下面的起伏丘陵,绕向鸣山。
驰下一座平坡,风小了些,平坡一望无垠,及腰的枯草不见人兽的踪迹?
一声鬼啸,前面七八十步路右的山沟中,鬼魅似地出现一个灰袍飘飘的高瘦花甲老人。披散着一头灰发、鹰目炯炯,勾鼻瘪嘴,颊上无肉,手点一根形如竹枝,长约丈六,以精钢打制的外门兵刃“天帚”出现在路上,象是山精木客现形。
腰带上,有一双铜铙,铙柄的红带迎风飞舞,十分触目。
崔长春放松缰绳,扭头叫:“风神当道,小心了,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