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与金锏行将接触,西面的人影到了,娇呼声划空而至:“孙秀,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
“啪!”木剑侧沉。
孤魂浑身一震,如中雷殛,猛地转身惊呼:“芸仙……”
金锏再起,拦腰便扫……
“噗!”扫在孤魂的腰胁下,如中败革。
孤魂象一张枯叶,被扫出两丈外,砰然摔倒,向外滚转余势难止,赤发灵官这一例石破天惊,但竟然未能将孤魂打成两段。
其他七名男女,皆力竭地挣扎难起。
赤发一锏得手,狂风似的抢到,抡起便碰,口中厉吼:
“老鬼你也有今天……”
孤魂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一声响,贯入赤发灵官的小腹。
“砰!”砍落在孤魂的右肩上。
“芸仙……你……”孤魂嘶声叫,已无力挣扎。
“蓬!”赤发灵官重重地摔倒,嘎声叫:“决来救……
救……我……”
没有人来救他,七男女只有三个人撑起上身。他不住蜷曲、抽搐、颤抖……最后手一松,开始崩溃。
薄命花脸色苍灰,站在孤魂身侧,眼中涌起怨毒的光芒,一字一吐地问:“你还记得我郝芸仙?”
“你……你好狠,你……你不该这样对待我的,你……”
“你又是怎样对待我的?”
“令尊罔顾事实,一……一意弧行,将……将你许配给我,我不愿耽误你……你的青春,只好一走了……了之,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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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答允家父的婚事,我也曾与你拜过天地,已有夫妻名份……”
“令尊已病危垂逝,我不忍他死不眩目,因此不……不得不虚……虚与委蛇……”
“你……”
“你已有……有了心上人,我……我算什么?连令堂也……也认为我不该横刀夺……夺爱,我……我不走……”
“你把家父活活气死……”
“你……你昧着良心说……说话,令尊断……断气时,我……才离开的。”
“你一走了之,害得我好苦。”
“你苦?你那位心上人……”
“住口!”
“我不苦?四十年孤魂野鬼生涯,我……”
“四十年以薄命花自命,我不苦?你……”
“你。一n”“我就等这一天到来,赛玄坛张冲的一封信,把我从千里外找来,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你—一。”
“我终于能亲手杀你,四十年情仇今日了断,给你全尸,你死吧!”薄命花凄厉地说,拔剑出鞘。
孤魂长叹一声,闭上老眼说:“世间好人做不得,我……
我后悔已……已来不及了……”
薄命花铁青着脸,厉声问:“孙秀,你还有后事交待吗?”
“你下手吧。”孤魂孙秀冷叱。
神荼在三丈外挺起上身,叫道:“郝姑娘,不要便宜了他,留给咱们处治,将他化骨扬灰,替天下同道消口怨气。”
“本姑娘要亲手杀他。”薄命花冷酷地说,剑尖徐降,指向孤魂的心坎。
喝声传到,声如沉雷:“薄命花,血债血偿,你没忘了三眼韦陀的血债吧?在下正在等你呢,你这凶残恶毒的贱母狗。”
语声源源而至,声落人已近身。
薄命花转身,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你,你这该死的东西!”
来人是崔长春,骂得太恶毒难听,几乎把薄命花气死,忘了处置孤魂,猛扑而上。
崔长春向下一蹲,拾起了孤魂的木剑,顺势一挑,将一团沙土挑向薄命花的脸部,左手连续急弹,四段三寸长的指粗树叶,分射对方的胸腹要害,口中大叫:“打打打打!”
薄命花向侧急闪,再次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