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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炮灰的HE守则 > 秘境往事(三)

秘境往事(三)(2 / 2)

黎戈抬眸看着他,赫连霄被他看得一哆嗦,差点又往后退,但想到某种意义上自己才是占理的,又逼自己挺起胸膛显得理直气壮。

黎戈叹气,竖起三指,幽幽地说道:“我以心魔立誓,出秘境前,我都不会揍你,满意了吧。”

“不够不够。”赫连霄顺杆子往上爬,“要不你再给我把手上这个环解了,之后争做积极热情好青年,把摘草药摘灵果收庄稼修屋顶包括处理妖兽尸体以及打扫卫生的活全干了……还有你平时不能再这幅死样子,老臭着张脸算什么?和老天欠你一条命似的。”

“书里有上策伐心,中策伐谋,下策伐兵,难道没有见好就收吗?”黎戈提醒道。

赫连霄指指黎戈说道:“别忘了你扯了我的香囊!你一个杂役弟子,那批荷寒香够你两百年的月俸了。我只是让你做点杂活,你赚翻了好吗!”黎戈身上的荷寒香还没有褪去,赫连霄吸吸鼻子:“你一身荷寒香比我还浓,像话吗?”

“你身上还可能沾有魇欲蛇的气息,需要靠近丛林的活我干可以,剩下的免谈。”黎戈不为所动,却别过头不再看赫连霄,手攥得死紧,指甲要嵌进肉里。

赫连霄见他死活不肯再搭理自己,轻哼一声,坐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去整理自己的手札了。

正所谓福祸相依,没几天赫连霄就把那事抛之脑后,又仗着黎戈的心魔誓胡作非为,可谓是神清气爽。

黎戈叫他往西,他就敢赖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黎戈无所谓,本来使唤赫连霄就没指望赫连霄到底能怎么样。现在赫连霄不听他的话,他也不恼,甚至大部分时间都神色复杂地刻意避开赫连霄,默默在屋子周围一圈撒雄黄粉。

本来等着看黎戈恼羞成怒的赫连霄浑身劲儿没地方撒,和自己自娱自乐只觉得没劲,想去骚扰黎戈玩又难得觉得不好意思。

自己一个人窜上屋顶,吹着夜风,躺在茅草堆里翘着二郎腿看挂在天上的月亮,手指着月亮划来划去,幻想自己在分一个大饼。

“呵,有什么好分的,我全吃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赫连霄无聊地自言自语,“说起来我哥以前还骗我说不能随手指月亮,不然月亮晚上会来割小孩耳朵。哪有的事情,我耳朵好端端的,连声音都没有听见呢。”

“咕咕咕——”

一大片漆黑的黑影突然遮住一半的月亮,投下巨大的阴影。

赫连霄一蹙眉,眯起眼看清楚那是只普通的夜枭后又躺了回去。

动物和人一但倒霉起来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倒霉,成群结队出来找伴侣的魇欲蛇疲劳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庇护所正要休憩时,又被出来觅食的夜枭看见,二话不说直接一窝端了。

夜枭抓着一堆食物得意忘形,结果就挨了咬发了情,飞起来摇摇晃晃时恰好就在赫连霄上面时,没忍住松了爪子扔下大半魇欲蛇来。

这群魇欲蛇直接劈头盖脸全呼在赫连霄脸上。

赫连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艹啊!

什么报应来那么快!月亮老大,对不起,我以后再不指您了!您收了神威吧算我求求你了。

荷寒香上次已经被用光了,这回根本没有法子更没有时间去遮盖气息。嗅到雌蛇微弱的气味,发情发昏的一群雄蛇只管气息是雌蛇的不管自己到底咬了什么东西,缠着赫连霄就给他结结实实来了好几口。

他叫声太过于凄厉,黎戈还以为是野兽袭击,慌忙拔了剑出了屋子单手接住从屋顶滚下来的赫连霄,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和一条还缠在赫连霄身上的魇欲蛇四目相对。

黎戈:……

他低骂一声,挥剑砍死赫连霄身上的蛇,又火速击杀了所有留在屋檐上的乱七八糟的活物,把赫连霄丢屋里,从他的储物戒里摸出雄黄粉后又在屋顶上狠狠撒了好几把。

赫连霄被咬的不止一口,反应比黎戈当时要强得多,道袍被他自己扯得乱七八糟,失去衣服应当有的蔽体功能。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黎戈身上温度低,他就忍不住往黎戈身上缠,两只手不安分地乱摸。

黎戈一遍又一遍扯开赫连霄的手,奈何这个神志不清的家伙滑溜溜地像没骨头的泥鳅,怎么也扯不开。

纠缠一会,赫连霄干脆死抓着黎戈的领口往地上扑。

黎戈忍无可忍,攥着赫连霄的头发往上扯,试图让这人离开自己。

但看清赫连霄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被欲望折磨到快发疯的赫连霄面色潮红,眼里却是蓄满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滚落在黎戈的衣襟上,洇出水痕。

往日的倨傲不见踪影,只剩下痛苦的欢愉。他大抵忘了自己是谁,沦为欲望的奴隶,身上燃着看不见的火要把他拖进地狱。魇欲蛇的情素理应用在洞房花烛,可这里并没有他所相爱之人。他想看清身下的人,但眼睛已经朦胧一片,又能看见什么,除了一段捕捉不到的旖梦。

黎戈掐着赫连霄的脸,咬牙切齿:“赫连霄,你清醒一点,不要做蠢事。”

可赫连霄还是止不住地哭,呜咽着哀求道:“你救救我……不,你杀了我吧。我要死了。”

“你死不了,这只是魇欲蛇而已。”黎戈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也拒绝那双眼中传来的渴求。

赫连霄意识到哀求没有用,他需要自救。停止正常思考的他现在只追求一件事情——将自己从烈火中剥离。于是他狠狠咬在自己的伤口处,血腥味灌满口腔,他来不及恶心,一把正过黎戈的头,咬破了他的唇。

一切太突然,直到黎戈尝到腥甜味才察觉不妙,魇欲蛇的毒素残留在赫连霄的伤口处,此刻又转移到他身上。

毒素蔓延很快,黎戈瞬间红了眼,呵斥道:“赫连霄,你个蠢货!你非要做这种蠢事会后悔的。”

赫连霄却是低着头,眼里灼烧着什么炽热的东西,他还是重复低语:“求求你,救救我。”

……

这并不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两个被欲望困住的人疯狂宣泄情欲,无关情爱,也无关风月,单单是笔血泪谱写的糊涂账而已。

直到第二天清醒,恢复正常的两人低着头相对坐着,谁都不想先开口。

赫连霄感到腰上全是被掐出来的疼,不过这些和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来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作为报复,他咬得黎戈肩膀处没一块好肉,袍子下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越是这样,他越不敢说话,更算不清到底是谁的孽债。心里不忿稀里糊涂和人睡了,可又清楚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

种种感情拧在一处,模糊了他对事情的判断能力。过了许久,他才低低说道:“昨天的事情,就把他烂在肚子里面吧。我们两个男的也不用在意那么多。”

黎戈没有说话,仅是抬头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赫连霄,许久才低头,算是默认。

因为这件事,直到赫连霄做出祭祀灵石召唤出遗址,二人之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都不想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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