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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苦儿流浪记 > 第25章 鲍博

第25章 鲍博(2 / 2)

“在车里,鲍博在赶车呢。”

“怎么样?”鲍博朝我转过身子。

“我不知道,好像不错。”

“动动胳臂,动动腿。”鲍博说。

我躺在稻草上,照他说的动了动。

“好的,”马西亚说,“哪儿都没摔折。”

“卡比呢,”我问,“卡比在哪儿?”

还没等马西亚回答,黄狗已经扑到我身上,一边落泪一边舔我。

“这不是吗,”马西亚说,“我们给它涂了颜色。”

“干嘛要给它染色?”我问。

“这个故事以后我再告诉你。”

“我们到哪里去?”他躺在我身边,我问马西亚。

“到利特尔汉普顿去。那是个小海港。鲍博有一个哥哥在那儿开船,航线是到法国诺曼底的伊西尼买奶酪和鸡蛋,运回英国。如果我们被救——我们肯定会被救的,我们要感谢鲍博。他都为我们安排好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我可怜的朋友!是鲍博想出从火车里救出你的办法,他想出来给你递纸团,他安排伙伴们借给我们一匹马。最终还是他要为我们准备一艘船到法国去。”

“卡比呢,他想过把它也带走吗?”

“是我决定的,但是是鲍博想出给它染黄的主意,这样别人就认不出它了。”

英国的路不像法国的路那么好走,一段一段地设置着障碍,每到那里都得付过路费。每到一个卡口,鲍博都叫我们不要说话,别动,守卡口的人只看到一个人在赶咱们的篷车。鲍博说着笑话就过去了。

我们走得很快,因为这匹马很不错,鲍博还是个技术熟练的马车夫。但是我们还必须不时地停下来让马喘喘气,喂它些东西吃。可是我们可不想进客栈喂马。鲍博把马停在树林边,给它摘下笼头,脖子上挂上马料袋,里面装满存在马车里的燕麦。天黑以后也没有特别大的惊人的危险。这时候我就和鲍博聊聊,热烈地向他致谢。可他并不让我把心里话说完。

“你总是在帮助我,”他说着就给了我一拳,“今天我该帮帮你了,每人都有份嘛。你既然是马西亚的好兄弟,而你又和马西亚一样是个好男孩,我们可以把事情做好。”

我问他离特尔汉普顿还有多远,他告诉我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必须抓紧时间,因为他哥哥的船每星期六出发去伊西尼,而那天海潮到得很早,今天已经星期五了。我们躲进车篷里,坐上稻草垛。马经过休息以后又快速出发了。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不走原路,我们不必担心就可以赶上船。可我不像马西亚那样有把握地确定,火车停下来以后警察会不抓紧时间追扑我们。这就是危险所在,而且是很大危险。

我们的马在鲍博的催促下,在荒僻的路上飞奔。偶尔碰到几辆车子,没有一辆能超过我们。我们经过的小村子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几扇窗子发出微弱的灯光。只有几只狗注意到我们在快速赶路,在我们身后发出几声叫声。飞奔上一个斜坡以后,鲍博让马停下来喘气,我们从车上下来,俯在地面倾听,即便像马西亚这样耳朵灵敏的人,也没有听到一丝可疑的声音。我们行进在漆黑而安静的夜色里。

现在我呆在车篷里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只是为了避寒,因为寒风刮了很长时间。

我承认,鲍博不在我们身边的时间对我来说好像很长很长。我们一直没说话,只听到海浪搏击沙滩的单调声音,海滩离我们很近,那声音让我们更加慌乱。马西亚和我不由地哆嗦着。

“太冷了。”他低声说。

终于我们听到路面传来紧跟鲍博的脚步声。毫无疑问,是他哥哥来了。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

我们跟着鲍博的哥哥,很快就走进城里的街道,那里静悄悄的。转过几个弯之后,我们来到码头上,海风吹拂着我们的面孔。鲍博的哥哥没说什么,用手指指那艘单桅帆船。我们知道那就是他的船了。没几分钟我们就上了船。他让我们走进一个小船舱。

“我们两小时以后出发,”他说,“待在这里别出声。”

当他用钥匙锁上舱门时,马西亚一声不响地投进我的怀抱,紧紧搂着我,他不再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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