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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冷王的冲喜嫡妃 > 一百六十五章

一百六十五章(2 / 3)

“你用不着怨你师父。你师父跟仁宣帝不同,他从没想牺牲哪个徒弟来成全哪个徒弟。萧衍的命轨本来就在人间,是封侯拜相的命格,留在云门,他一生就会碌碌无为。云儿本是金枝玉叶,奈何命途多舛,但却是天下独一份的命格,她的命轨怎么走全看她自己;你的命格乃是下下等,不过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罢了;你师父原本以为云儿性情凉薄,淡泊名利,要是你乖乖的,云门就是你和云儿的,谁知你却做下那样的丧心病狂之事!”

“老婆子也不求你想得明白,你只要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谁有亏待了你吗?”

婆婆说完,冷冷看了他一眼,拄着拐棍朝客栈前院走去。

容渊身体前倾,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眼前模糊成一片,只有无边无际的雪地蔓延,冰寒刺骨的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沁入骨髓的冷意让他精神有些恍惚!

他真的错了吗?

……

再说马厩里,苏晚晴一丝不挂,衣衫散落在地。冰冷的空气侵袭着她,如坠冰窖。

她雪白的身体红肿不堪,身体里不住的有浑浊的液体流出,深处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昭示着她已经失去与苏云一争高下和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资本!

她一动不动,神情麻木,只有泪水不住的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偏过头去,看向外头清冷的月色,眼底一抹怨恨闪过。

苏云是想让她冻死在这里吗?

她偏不!就是要死……她也要拉上她一起!

她咬牙撑起身子,拾起被撕烂的衣服披在身上,却根本遮不住多少春光,她眼泪又流下来。

她朝周围看去,看到了散落在雪地里的那件破旧披风。

她挪过去,拾起被雪水浸湿的披风披在身上,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挪动步子,在马厩最里边的石槽底下翻出一个半新不旧的包袱——

“刷”一下,她从包袱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看着那光芒雪亮的匕首,她咬牙藏进了衣服里!

她机械的转身朝前面的客栈而去!

……

此时的客房里,苏云已经躺下了,元晟还没有回来。

冰冷的夜里,没有了身边那个人,她睁着眼睛,望着床顶,没有一点睡意。

容渊的质问,还在她耳边回荡:“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容渊和她,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她还记得刚上云门山时,那小小少年为了哄她开心,带着她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的情形,还有他为她煮粥,变着花样哄她吃饭的样子——

这些还都历历在目,人怎么就变了呢?

果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作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异变”吗?

苏云心里发酸,堵得难受,原来她以为的幸福,在容渊看来并不是那样的!

他是个男人……

清冷的房间里,苏云忽然悲凉的笑出声来,一声声,渀佛含了血,从心底呕出来。

很久以来,她一直下意识的不去想这些东西,因为她觉得当她决绝的将云门毁于一旦的时候,这些就都随着那场大爆炸而彻底埋葬了。

她一直认为她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从没有灰色地带。可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怀疑起了自己的处事方式,也变得无所适从,不知所措起来!

仁宣帝当年毫不留情的抹杀她们母女是因为误会了母亲红杏出墙,自己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容渊……是因为自己,太过强势了,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亲手杀了仁宣帝……杀了容渊……

苏云躺着,眼角两道泪水顺着流进了耳朵里,凉凉的。

忽然,有人抬起粗糙的拇指,轻轻滑过她的眼角。

她泪眼朦胧中看去,就见男子深邃含情的眸子正看着她:“这些,都不是他们做出这些错事的理由!”

元晟低沉的声音渀佛一道暖流滑过她的心脏,她忽然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痛哭出声。

元晟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却并没有劝说她不要哭,而是低低的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苏云埋头在他的怀中,哭的声嘶力竭,痛彻心扉,似乎要将她这三生三世的所有悲痛和委屈都哭给他听。

她的泪水泅湿了元晟的衣襟,抱着元晟的双手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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