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快就会离开浮梁,应如是有个能说话的好小伙伴,应该会开心很多。
曹不一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能跟我讲讲她……为什么身体不太好?什么事家里人也不太好?”
“怎么说呢,你们两个,是两颗相似的小苦瓜。”
“……”
林月溶三两句把应如是的情况讲了讲。
“总之,昨天我把应同给骂跑了,如如那个身体……应同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林月溶猜错了。
应同一大早就闯进了见青山叫骂。
他算了算,昨天自己跟应如是吵吵得太轻了,今天还能再吵几句。
严茂前半夜睡得硬板床,后半夜缩在躺椅上,又被一阵中气十足的公鸭嗓吵醒,眉头一皱,心头的戾气“噌”的就蹿了上来。
应如是察觉,“吵醒你了?”
应如是的声音瞬间堵住了严茂要骂出的脏话,在嗓子里滚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
他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床头捧着书的应如是,口是心非道:“我没事,倒是你,是不是吵醒你了。”
应如是将书放在一边,“我习惯了。”
习惯了?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持续,严茂这才听清,这公鸭嗓骂的不是别人,骂的是他的仙女。
严茂攥了攥拳头,慢慢起身,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叠好放在一边,又把书塞到了应如是的手里。
“如如,你坐着看书……”
话还没说完,严茂就收了声。
不行!他这样从应如是的房间出去,外面那个公鸭嗓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如如。
看着严茂面色变换不定,应如是问:“怎么了?”
“如如,我虽然现在很想出去揍人,但是我这样出去……总归是对你不太好。”严茂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早知道我昨天下午应该先去买衣服的,至少穿得人模人样的……”
应如是心下微暖。
严茂照顾了自己大半个晚上,还能想到这些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细节。
“我去处理就好,没事的。”
“真没事吗?”
“没事……外面那个,是我父亲。他就是为了窑口的控制权,我能应付。”
“……”
“你先出去,把他引开,只要不让他看见我从你房间里出来就行。”
“得麻烦你去外间等等,我……我得换衣服。”
“换!”严茂的脸红了红,“我这就出去。你怕冷,穿厚些。”
应同在外面骂到嗓子干痒,应如是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陆俊,给我泡杯茶。”
陆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哎?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放平时,陆俊撑死是不搭理他,都不敢这么看他的。
陆俊往常不跟他一般见识,是自家窑主不想跟他撕破脸。
如今,窑主有了林总这个好朋友,严医生还能把窑主的病治好,肯定就不稀罕这么个闹心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