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有早八,林月溶还想着闹铃响的早,她不仅能见到徐开霁,还能一起跟他吃个早饭,然后当面感谢他。
谁知道她醒之前徐开霁就出门了,竟然没见到人。
“容姨!容姨!徐开霁不会是回燕京了吧?”
林月溶突然想到他之前说的什么“两天三晚”、“三天四晚”,抓着牙刷就风风火火闯进了厨房。
“别急,没有。三爷不会不跟你说一声就回燕京的。”
容姨见她这么着急,脸上漾出了笑意。
“早饭马上就好啊!”
“哦!”
林月溶抓了抓头发,重新返回了洗手间。
容姨摆早餐的时候,见林月溶还是心不在焉的,劝道:“三爷一早就走了。要是想他,你给他打个电话?电话本上就有杭城分公司的电话。”
“!”
“容姨,我没有想他!我只是……我只是有话想跟他说。”
“哦——”容姨拖了好长的音儿,“要是有话跟他说的话,打电话也可以的。”
“……”
“我是昨天去茶山了。茶山上有些事情要跟他说。然后他又早出晚归的……”
林月溶用勺子使劲儿戳着碗里的鸡蛋羹。
“我才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他说……”
容姨应声,“好的!我记下了。”
“?”
不是,容姨记下什么了?她刚有说什么吗?
隋远来找林月溶的时候,被钟大和陶力客客气气拦在了门口。
五只猫挤在墙头看热闹。
最近家里好多人匆匆忙忙来来往往,它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墙头、房顶或者桂花树上挤在一起看热闹。
“以后就不劳烦您骑车带我们太太去学校了。三爷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两个以后就是太太的专职司机了。”
隋远看着紧闭的林家大门,有些恍惚。他以前从未想过,进溶溶家的门,会被陌生人拦在门口。
“我不管你们三爷的是怎么说的,我要确认溶溶的意思。”
“可以。您请!”
钟大和陶力步调一致,一左一右挪开,给他让了路。
隋远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弯,换了平日里喊林月溶上学的语气。
“溶溶,早饭吃好了吗?”
林月溶胡乱咽下了嘴里的鸡蛋羹,“我还没吃完。”
看到隋远身后的钟大和陶力,她一拍脑袋,“啊!对了,隋远哥,我最近要跑茶山,就不能跟你一起上下学了。”
孟照能把钟大和陶力留在林月溶身边是有原因的。这两人有默契,心思活,会说话,还有眼色。
太太是个很独立很有主意的人,对于她想做的事情,三爷不会过多干涉,只会默默支持。
比如开打金店,苏简那边之所以一个电话都没打到太太这边,是三爷安排郭元知把店里的琐事都处理了。
比如打理茶山,知道她有很多东西想学,知道她会辛苦,三爷只在不会影响她的情况下,帮她把能做的都做了。
比如考驾照,明明不情愿,三爷也没开口反驳,没因为心疼,要求她做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太太。
再比如安排司机和保镖——他俩借着跑茶山这事儿,直接去自荐,把三爷的顾虑和维护剖开,可以说声情并茂且声泪俱下。然后就成了太太暂任的专职司机,兼职贴身保镖。
隋远皱眉,“跑茶山?你要打理茶山?”
徐开霁不应该帮她费心思吗?怎么让她一个小姑娘去做这种事情?
“对!”见隋远担心,林月溶又道,“挺顺利的。”
“辛苦吗?”
这种辛苦的事情,不应该徐开霁去做吗?
“肯定比我爸要轻松,毕竟不需要我自己开车上下山。”
需要钟大和陶力并不是因为他俩关于徐开霁的“演讲”让自己感动了,主要是她刚出手整顿了一帮心思不纯的亲戚和茶山上的茶农,确实是需要司机和保镖跟着。
再者,她在学校已经公开已婚了。虽然在不同的校区,她也怕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牵扯上隋远。
隋远沉默了一会儿,“好,那你注意安全,也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