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说八道!”
姚秀的老家是吉省的,又在海城长大,性子又辣又火爆。
她伸手越过桌子,一把抓住了周菊的领子,“怎么,秦老师下了你的脸,你就要胡说八道下我们溶溶的脸?”
“咳咳咳!”
周菊没有防备,一紧张就岔气了。
“姚秀,”林月溶抓住了她的手腕,“松手!”
“溶溶你别管,她都胡说八道很多次了,我很早就想揍她了。”
一个月前,林月溶突然请了假,然后她去燕京结婚的事儿就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你一句我一句,甚至都能拼凑出老男人的五官当成肖像作业来布置。
后来更是传言她未婚先孕,想要借子上位,没几天又说她自作自受,孩子没保住。
这帮人狗血故事会看多了,脑子坏了没救了吧?
这其中,最没救的就是周菊了,一天天数她嚷嚷的劲儿大。
“姚秀,”林月溶压低了声音,“你打了她,谣言只会越传越离谱。”
姚秀攥了攥周菊的领子,瞪了她一眼才松开了手。
林月溶脖子里的丝带是活结,周菊眼疾手快,伸手就扯了下来。
姚秀伸手夺回了丝带,“周菊,你还想找打是吧?”
“许你拽我,不许我拽她。”周菊看着林月溶修长的脖颈,大声道,“你看,她脖子前面还有,这不是吻痕是什么?”
不用周菊喊,周围的同学也早就看了过去,只不过先被林月溶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闪到了。
这会儿才去看那一片红痕。
林月溶不急也不恼,将脖子里的珍珠项链取了下来扣好。又慢条斯理从姚秀手中拿过了丝带,对折后固定在珍珠项链上。戴在脖子上打了一个不那么容易拽开的结。
半边珍珠半边丝巾,衬着她的脖颈更加修长。
周菊努力记下了这个新的打结方式。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林月溶还有心思臭美!她怎么这么多新花样?
“周菊。这个季节,蚊子应该很常见吧?”
林月溶整理了整理珍珠和丝巾,没有刻意去遮盖脖子里的吻痕。
“我确实经常被蚊子咬。你没有吗?”
见她这么坦荡,周围的同学们又都不确定了。
这个季节,蚊子确实又多又凶,一咬一大片红痕。
“至于这条丝带,我是绑在腰上还是脖子上甚至是包上,全看我自己的喜好,有什么问题吗?”
林月溶虽然不住学校,学习一直都很认真,成绩也很好,一直都美的清纯又安静。
就算她昨天承认自己结婚了,承认自己嫁了一个在她自己口中“不算老”的老男人,也一定不会带着一脖子吻痕来上课的。
反倒是周菊,得空就一惊一乍,传一些有的没的。
林月溶察觉到周围眼神的变化,又提醒周菊,“如果蚊子不咬你,你想想,是不是因为咬不动。”
“你……林月溶,你什么意思?”
周菊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一时没想明白。
“什么意思?”姚秀抬高了声音,“说你脸皮厚呢!吻痕长吻痕短的。这么肯定,你天天见啊?”
周菊涨红了脸。
她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天天见吻痕那种东西。
姚秀不屑,“没见识就别瞎说。”
她拉住了林月溶,“溶溶,我们走。离这种给人泼脏水的远一点儿。”
姚秀直接拉着林月溶出了教室,脚步又快又急。
林月溶被她拽的跌跌撞撞。
“姚秀,你走太快了。咱们去哪啊?去干吗?”
她的声音太娇气了,姚秀放慢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她才没好气道:“去湖边喂喂蚊子。”
周菊不认识吻痕,她可认识的很。
毕竟,她可是人体素描全系第一特招进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往前几年,一天不知道要盯几个什么都不穿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