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茂按捺不住自己那颗八卦的心,天微亮就敲开了徐开霁家的大门,轻车熟路去客房拽了被子和床单,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跟肖姨聊着。
白双霜今日来得也很早。
昨晚她就知道徐开霁回了家,精心打扮之后,去早市买了菜,才敲开了徐开霁家的大门。
严茂已经蒙头睡着了,肖姨压低了声音,“白小姐,您今天怎么这么早?”
白双霜温婉道:“昨天月溶说想吃我做的枣花酥,我想着现做的好吃,就买了食材来了。顺便再给三爷做点儿甜度低的,还得麻烦您给我打下手了。”
“肖姨。”沙发上的严茂从被子里探出头,“霁哥这儿跟老宅不一样,只有一个厨房。”
这意思就是,徐开霁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里这般随意。
白双霜哪能听不出,她并不在意,只诧异地问:“严少,这么早就在?”
“呦!白小姐啊,我当谁呢。”严茂睁了一只眼,“你要等霁哥醒了再问,估计都够回家做好了再送过来了。你可以去物业借一下厨房。”
严茂自小在燕京的酒肉群里混,见过形形色色的痴男怨女或是逢场作戏。
白双霜用在霁哥身上的这点儿心思,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这枣花酥我来做就行,哪能让客人做的。”肖姨打了圆场,“白小姐,您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白双霜挤出一个笑容,“好。”
严茂重新闭上眼,蒙住了头。
霁哥那么宝贝嫂子,严茂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动那瓶酒,早晨跟肖姨聊了聊明白了,肯定是有人钻空子撺掇嫂子。
嫂子现在的心智若真的只有七岁,那这撺掇她的人可就不是心思不正那么简单了。
徐开霁今日下楼要比往常晚一些。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厨房传出了些甜腻的香气和低语。
他将换下来的睡袍、床单和被罩扔进洗衣房。这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还隆着一大团,露着一黑一白两只袜子。
“三爷,月溶醒了吗?”
白双霜一直注意着客厅的动静儿,第一时间端着一份枣花酥出来。
看到徐开霁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她手里的盘子落空在桌上,发出沉闷的燥音。
徐开霁实在记不得她的名字,只淡声应道:“还没。”
白双霜道:“她年纪小,心思还没定,贪睡是正常的。”
徐开霁眉眼微动,“那你声音小一些,别把她吵醒了。”
白双霜面上一僵,稍微压低了声音,“三爷,这一份枣花酥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甜度低一些,剩下的早饭也马上就好。月溶的那份甜一些枣花酥还有十分钟才好。”
肖姨也端了一份出来,“三爷醒了?白小姐一大早就过来做枣花酥了。”
徐开霁没应声。
严茂把被子扒拉开,“霁哥你别跟我抢枣花酥,这是我的最爱。你喝你的豆汁儿去。”
三爷喜欢喝豆汁儿?白双霜看向肖姨。
肖姨摇了摇头,她之前也从未听说过。
“肖姨。”
徐开霁想到昨天等在客厅沙发上,双手冰凉的小姑娘,面色微沉。
“你可以回老宅了。”
“啊?您平日里不留人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三太太……”
徐开霁将手中的杯子搁置在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肖姨瞬间收了声。
“好的三爷,我先将厨房收拾好。”
白双霜顺势道:“既然月溶还没醒,我就明天再来。”
事成了,说明自己的话林月溶听进去了。徐开霁将肖姨支走,怕也是想跟林月溶发难。说不准,明天自己再过来的时候,林月溶已经被赶走了。
十分钟后,甜度正常的枣花酥上桌。
十五分钟后,肖姨和白双霜一同离开。
严茂弹坐起来,“呦,霁哥,精神气儿不错呀!”
“嗯!”
徐开霁好心情地应了声。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