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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旧照(1 / 2)

 应急灯的红光将走廊染成一片诡异的血色,脚步声在空旷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神经上。培养舱里的影子撞击声渐渐远去,但那沉闷的回响仿佛刻进了骨缝,让人忍不住回头张望。

“线路指向三楼。”陈尚盯着墙壁上裸露的红色线缆,线缆沿着楼梯扶手向上延伸,“主控室应该在顶楼,只有那里能控制整个研究所的系统。”

楼梯间积着厚厚的灰尘,台阶边缘已经风化,踩上去会簌簌掉渣。易凇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砍刀横握在胸前,刀刃反射着红光。他的目光扫过楼梯转角的墙壁,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标语,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安全第一”和“实验至上”几个字,标语的角落印着研究所的徽标——一个由蛇和试管缠绕而成的图案,蛇眼的位置是两个细小的齿轮。

这个徽标让他想起机械城墟的设计图和破雾剂的标签。蛇与齿轮,似乎是贯穿所有线索的隐秘符号。

走到二楼平台时,走廊尽头的铁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两侧的房间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是实验体残留意识。”陈尚压低声音,“特殊提示说它们会重复实验中的行为。”

易凇示意两人贴紧墙壁,自己则握紧砍刀,盯着那些逐渐从门缝里探出来的影子。影子们形态扭曲,有的拖着铁链,有的抱着头不断摇晃,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

“它们好像看不到我们?”干旭发现影子们只是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并没有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可能和光线有关。”易凇观察着,“应急灯是红色的,而它们的影子在红光里几乎融为一体,或许我们处于它们的‘盲区’。”

三人屏住呼吸,趁着影子背过身的间隙,快速冲过二楼走廊,冲上三楼。三楼的光线更暗,应急灯的闪烁频率也更快,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抓痕,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打斗。

主控室的门是整个研究所最厚重的一扇,门上没有密码锁,只有一个巨大的转盘,转盘上刻着0到9的数字,旁边贴着一张纸条:“起点是终点,终点是起点,循环往复,方得始终。”

“循环往复……”陈尚皱眉,“是指数字的循环?比如0和9相连?”

干旭试着转动转盘,转盘很沉,每转动一下都发出“嘎吱”的声响。“转不动啊,好像需要特定的顺序。”

易凇的目光落在转盘下方的地面上,那里有几个模糊的脚印,脚印的方向指向数字“3”和“7”。他蹲下身,用手指拂去灰尘,发现地面上刻着一个淡淡的等式:3+7=?

“3+7=10。”干旭脱口而出,“但这里最大的数字是9。”

“10减去9等于1。”陈尚补充道,“10可以看作1和0的组合。”

“起点是0,终点是9,循环的话,10就是0和1?”易凇沉吟,“但这和密码有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扫过主控室的门牌——“307”。三楼07号房间。

“3、0、7……”易凇将数字组合,“307?”他试着按照3→0→7的顺序转动转盘,转盘纹丝不动。

“或许是倒过来?703?”干旭提议。转动后依旧没反应。

易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色齿轮,齿轮的缺口硌着掌心,让他想起了什么。他从背包里拿出那枚邓氏齿轮碎片,将它与从培养舱里找到的银色齿轮拼在一起,虽然还不完整,但能看出组合后的齿轮边缘有七个齿牙,其中第三个和第七个齿牙上刻着极小的凹痕。

“3和7……”他心里一动,又想起了第一关镜域中,镜面倒影与他手指数量相加为10的规律(3+7=10)。“3和7相加是10,而10在循环里是0和1……顺序应该是3→7→0→1。”

他按照这个顺序转动转盘:先转到3,再转到7,接着是0,最后是1。

“咔哒——”

转盘发出清晰的响声,主控室的门缓缓向内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三人愣住了。主控室很大,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控制台,上面布满了按钮和屏幕,屏幕大多已经黑屏,但最中间的主屏幕还亮着,显示着自毁程序的倒计时:23小时15分钟。

控制台后,靠墙放着一排文件柜,柜子上落满了灰尘。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行军床,床上放着一个褪色的军绿色背包,旁边散落着几本翻旧的书。

“有人在这里长期待过。”干旭走到行军床前,拿起其中一本书,封面已经磨损,能看清书名是《齿轮传动原理》,作者署名处模糊不清,但能辨认出一个“邓”字。

易凇的心跳漏了一拍。又是邓家的痕迹。

陈尚则在控制台前检查,他发现主屏幕下方有一个插卡口,像是需要插入某种卡片才能操作。“我们需要找到主控卡。”

易凇走到文件柜前,试着打开柜门,柜子没有锁。里面放着一排排文件夹,标签上写着“实验日志”“人员档案”“设备维护”等。他随手抽出一本标着“2073年6月”的实验日志,翻开第一页,日期是2073.06.10,距离净化程序启动还有五天。

日志的字迹工整,记录着实验体0号的最新状态:“……对齿轮核心的感应强度提升至98%,记忆移植后的排斥反应降至0.1%,预计6月15日可完成最终适配……”

最终适配?易凇继续翻看,后面的几页被人撕掉了,只剩下最后一页,上面用不同的笔迹写着一行潦草的字:“他醒了,计划失控,快走!”

这行字的笔迹,让易凇莫名地感到熟悉。他想起了自己十二岁那年,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迹也是这样潦草,带着仓促的急迫感。

“你怎么了?”陈尚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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