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只是被欲望蒙蔽了眼，却不想你已经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了。”

“我原本想，你发现了账本问题，来找我理论，我会告诉你，我可以给一半给王元秋，只要你愿意承认自己和雨浓行苟且之事即可，这样的话，雨浓虽然还是要死，可却不用牵连夏柔，但没想到，我不够了解你，没想到以君子自居的王车北也会做出偷账本的事，所以我只能改变计划了。”

“……你为了害我，连人命都不顾了吗？甚至设计你的妻子？”

“妻子可以再娶，丫鬟的命也不算什么，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了，不是吗？”王天云笑了，他的眼里丝毫看不见愧疚，“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是雨浓还是夏柔，都是因为你才被牵连的，你应该为她们的命运感到自责才对。”

王车北沉默着。

王天云眼底藏着一些小得意，淡淡笑着，仿佛调皮的小男孩成功捉弄了别人一般。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吧，大哥。”

……

“元秋……元秋……”言氏艰难地唤道。

王元秋立刻来到床边拉住母亲的手。

“怎么了娘？”

“你大哥……走了？”

“走了……”

言氏落下泪来，伤心得很。

“你大哥那样的人，谁不说声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呢？都是那个小贱人啊，被休了真是便宜她了，她应该去死！”

王元秋和言氏的想法是差不多的，但他记得王车北的吩咐，不能对夏柔口出恶言，所以只好忍住了。

“娘，我们搬家吧，去找阳方州找爹，不留在川阳了。”

“那……那你的官职怎么办？”

“不是要紧官职，辞了也就罢了。”

“……也好，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让人伤心，一想起你大哥，我就难过，他这一走，不知多早晚才能再见了，娘这身子，许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娘，莫说这话。”王元秋眼睛湿了，“大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放宽心，好好吃药，把身体养好。”

“四公子。”门外清月行礼的声音惹得王元秋回头，蹭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夫人。”

“少假惺惺的了，我娘这样，不就是你害的吗？”

王天云浅浅笑着，说出让人心惊的话。

“不是我害的，是夫人身边那个叫雨浓的丫鬟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