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商战吃饱喝足的从饭厅出来,见他爹正要出门,立马跟了上去。商天霖出门正准备上马,商战刚好也追到了近前,差点被他爹上马的动作一脚踹出去。
商天霖坐在马上看着趴在地上的儿子,莫名其妙的问“你干嘛呢?”
“差点被爹你一脚踹出去!”商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故作不开心的说,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皮。
商天霖不但没担心有没有踢到儿子,反而还哈哈大笑,“谁让你在我上马的时候凑得这般近。”
“我不管,我受到了惊吓,需得前往兵营游玩,方可平复。”商战不依不饶地扯着马缰耍无赖。
“呵,还学会耍无赖了。”商天霖见儿子这赖叽叽的样子,笑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小兔崽子,自己上来。”
商战一听,立刻松开了手,身手敏捷地跃上了马背,坐在父亲身前,一把抢过缰绳,高声喊道:“驾!”
商天霖看着儿子的举动,微笑着摇了摇头,嘱咐他坐稳别乱动。他并未夺回缰绳,只是轻轻一夹马肚,催动战马追云向城外驰去。
抵达军营后,商战起初尚能跟着商天霖的步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趁着他爹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得跑没了影子。对此,商天霖并未过多干涉,今日并无紧急事务,日常操练结束后,他亦允许士兵们稍作休息,因此商战的行动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商战轻车熟路地踏入了飞羽鲁班营,这是他最为钟爱之地。营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机关与精巧小物,无不激发着他的好奇心与探索欲,使他沉醉其中,流连忘返。飞羽鲁班营的将士们,皆曾亲历战场,他们对兵刃与武器有着独到的见解与改进之想。起初,这些想法仅由少数人私下探讨与尝试,然而当这些改良之物在战场上发挥巨大作用时,商天霖发现了它们的潜力。他当即下令,让这些拥有创新思维的人才自行挑选一队人马,共同创立了飞羽鲁班营,专门负责研制攻城器械与武器改良
在大瑞,仅有商家军拥有这样独特的营部。
商战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幕,步伐矫健地走入,以洪亮的唤道:“哥哥们!我回来啦!”
“哟,公子来啦。”
“不是听说你进皇宫当伴读去了吗?”
“皇宫里面好不好玩?”
“来得刚好,哥哥们有新玩意给你玩。”
飞羽鲁班营里的众人都对这个有趣讨喜的小公子喜欢的不行,见到是他都热情的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商战在众人的簇拥下,去桌上摸了几只土陶水碗,倒满了之后推倒几人身边,最后才给自己倒了碗水喝。
“来来来哥哥们我们坐下说,皇宫里面可无聊了,每天都要背书不说还要学好多规矩,远不及这里自在。”商战端着碗诉苦完,放下水碗,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不知哥哥们近日有何新玩意?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看这个。”鲁班营的头儿叫阮明,年约三十,面容忠厚,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件精致小巧的弩箭,递与商战,“六连发,刚做出来的新玩意,你试试威力如何。”
商战接过弩,仔细端详后,对准远处的一个靶子,连续射出六箭,箭箭正中靶心。他兴奋地抚摸着弩,赞叹道。
“这把弩的精准度,比之前做出来的好太多了!”商战摸着弩,稀罕得不得了,“阮叔,这个能给我吗!”
“拿去玩吧,这里还有一套机关锁,唯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阮明见商战喜欢,笑着又拿了套机关锁给商战把玩。
阮明虽已至而立之年,但尚未娶妻,独自一人,他视商战如子,每有新作之机关,都会特意为商战留一份。
商战高兴得欢呼一声,开心地让阮明教授他机关锁的使用方法,在熟练掌握技巧后,他兴致勃勃的去靶子那里拔箭,让阮明教他怎么上弩箭,阮明耐心地指导他,同时解释说,“这配套的铁箭固然精良,但机关锁的设计精妙之处在于,任何直的东西都能射出去,你看这里,调整之后精准度也不会下降。”
“太有意思了,倘若铁箭耗尽,我或许还能削些树枝来替代。”商战抚摸着弩,眼中流露出满意和喜爱的光芒,他由衷地赞叹道,“阮叔,你真是太好了,那我可真收下了。”
阮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出去玩吧,让云旗教你射箭去。”
“展大哥回来了吗?”商战兴奋道:“那我去找他玩啦。”
商战素来喜爱与展云旗一同玩耍,尽管展云旗偶尔显得有些冷淡,但商战并不在意。他向众人告别后,抱着弩弓匆匆离去。他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弩弓跑走了,刚跑出大帐,他便看见展云旗正往这边走来。商战激动地迎上前去,兴奋地喊道,“展大哥,你终于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