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我这边先帮你处理找上门的通告、综艺和三个电视项目。现在最要紧的是官方那支公益广告,你一定要优先拍,知道吗?”——抵达易明舒出租屋的泉姐严肃地道。
“那是自然的”——易明舒颔首。正当他还在疑惑大师是不是生他的气时,一看手机,巨大的周一字幕晃了他一下,他才知道今天是周一,这个时候大师应该在上课,肯定不会玩手机的。他真是太激动了,激动得都忘了学生是要上课的。
于是他发一小段小作文跟凤晚歌诚恳地道歉他之前对她的不信任,然后表示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好友,就是之前介绍他去商演的好友路飞就打了电话过来。看着手机上显示路飞这个名字,易明舒的内心其实挺五味杂陈的,不想接又迫于情面不得不接。
“喂,易哥,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呢?”——手机那头,路飞在易明舒一接通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报怨连连。“你知道从上午到现在,我总共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吗?你怎么一个都不接?担心死我了。”路飞的语气中报怨中还带有几分亲昵。
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低谷,在看透了娱圈的人走茶凉的血淋淋残酷现实后,易明舒现在对任何人都抱有一定的戒备之心。于是便敷衍道:“不好意思呀,小飞,刚刚我的手机没电,现在才刚充满电开机。”
“原来如此,那易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网上有多火吗?”——听了易明舒的解释后,电话那头的路飞才舒展紧皱的眉头,笑着调侃道。
“现在知道了,刚才泉姐也打电话给我,她说我现在得马上回公司报到。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出门去搭地铁了”——易明舒边说边挂断电话。
“好的,易哥”——电话那头的路飞握手机的手一紧,另一只手捏着玻璃杯,在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声后,捏着玻璃杯的手一个用力,玻璃杯直接碎了。脸上露出不安、愤怒和嫉妒的表情。
接着他不管右手正在流血的手指,直接用右手握紧胸口挂着一块用檀香制作的无事牌。让人称奇的是,这块无事牌上面的花纹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玉牌原本不这样的,原来是两面光滑。直到昨天下午,不知什么原因,这块无事牌就突然开裂,先是裂了一条缝,接着就跟传染一样,接连裂开了好几条,直到今天上午,这块无事牌一面已经裂成蜘蛛网状,现在连另一面也开始出现裂纹了。
他记得自己请这块玉牌的时候,那位大师跟他说过一定要妥善保管好这块玉牌,且不能离身。最重要的是,一旦玉牌出现哪怕一条小裂缝,那他从易明舒服身上汲取的气运就会反噬,所以他才会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易明舒。
可是从昨天下午打到今天早上,易明舒一直不接他电话。以至于他都要怀疑易明舒是不是知道了他在暗地里做了手脚。可是不应该呀!暹罗国的大师说过一般人是看不透他的神通的。那他的玉牌是因为什么原因裂开的呢?
“朋拉大师,你卖给我的玉牌裂了,易明舒又火了起来,现在连我们的国家爸爸都找他拍公益广告了”——路飞一通电话打到暹罗国的大师手机里告状。
“怎么可能?那玉牌上面有我的阵法加持,不可能裂开的”——朋拉大师惊疑不定地问道。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就拍张玉牌的照片发给你,你自己看吧!现在易明舒在网络上又开始活跃了起来。我当初可是花了五百万让你干的这件事,你可不能让我的钱打水瓢啊!”——路飞气急败坏地道。
看着路飞发过来的照片,不得不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位朋拉大师一眼就看出他篆刻在玉牌上的阵法被人于千里之外给破解了。他不过是没上种花家的网一个月而已,怎么现在种花家的玄学界就厉害成这样了?
但他不能这个时候露出胆怯的表情,于是便冷笑道:“你这块玉牌是个意外,我先去查看一下,稍等再回复你。”说完就不管电话那头路飞的回应,掐断通话。走出房间,来到他的书房。
扭开其中一个隐蔽按钮,书房的其中一面墙就被自动移开了。他走进去,里面是一间更大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有一团黑气下在不停地旋转,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以这团黑气为中心,衍生出数十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绑着数块玉牌漂浮在半空。玉牌另一端则绑着一根根头发,每一根头发代表的是一个人的气运。
这时朋拉大师才发现属于易明舒的那根头发的消失了,而头发所连接的那块玉牌也四分五裂,碎在地上。“不,这绝对不可能”——朋拉大师这才惊骇不已,一个箭步地冲过去捡起地上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玉牌,那玉牌上面已在没了黑气,就眼死物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那路飞说的居然是真的,真有人破解了他的阵法。是谁那么厉害呀!纵观种花家国内的玄师大师,无一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假到不能再假了。再说他的玉牌经过他的改良,他这边的阵法为主,戴在宿主身上的玉牌为副。只要主阵法不被破解,副阵法就会没事。除非他这边的主阵法被人破解,那么所属的副玉牌才会失去功效。
现在究竟是哪个同行那么有能耐,轻轻松松就把他的主副阵法都破解了,还没引起他半点注意。朋拉大师琢磨了半天,把种花家上了碟纸的法师、道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出究竟是谁那么厉害。
于是等走出密室,再回到大厅时,便招来自己的徒弟,问他最近有无跟种花家的同行联络感情,借机问一下最近种花家的哪位玄师变厉害了。但是徒弟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没有耶,师傅。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固定时间的开坛讲佛法之外,就没别的活动了。”
“那就奇怪了,究竟是谁破了我的阵法?”——朋拉大师摸着胡子喃喃自语道。接着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路飞,告诉他,玉牌上的阵法确实被人破了,但没关系,只要他能再拿到易明舒的头发,他就能再帮他弄一个全新的阵法。并且还告诫他,“速度一定要快,毕竟之前的阵法破了,之前那些霉运就会反噬到他身上,跟他这个做法人可没关系。”
这就不得不说还是朋拉大师狡猾,只要他密室里的主阵法不被破坏,就不会反噬到他本人身上。但却会反噬到副阵法佩戴者的身上,风险全让对方承担。他仗着那些人不知道实情,下手可狠了。好的气运百分之九十五被他吸收了,剩下的百分之五才回馈到副阵法的人身上。
“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再去弄易明舒的头发给你。那易明舒身上的霉运什么时候会反噬到我头上?”——路飞这下是真的慌了,赶紧问道。
“有可能是现在,也有可能是明天,所以你要尽快拿到对方的头发。还有,要再打五百万给我”——朋拉在做生意这一块可从不心慈手软,该宰的还是会宰的。
“朋拉大师,是你没能护好阵法让别人破解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要五百万呢?”——路飞一听还要再给大师五百万,气得在电话里吼道。
“那是自然的,一个阵法收你五百万,我这是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才没加价。我重新施法也要花费时间、精力和我心血呀!像这种遭天谴的事情,不付出一点代价,谁给你做呀?爱做不做”——朋拉是笃定路飞没有退路,只能一脚踩到黑,所以才敢再要价五百万。
果然被朋拉猜中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到了顶峰的好处,现在要他跌下神坛,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对朋拉狠得咬牙切齿,路飞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表示自己会尽快拿到易明舒的一根头发,到时就会立即把钱打过去。
“这才对嘛!眼光要放长远,再说你看你之前不是快火遍种花家了吗?现在一提起路飞,大家都知道是谁,还能把你演过的角色如数家珍,只要你再拿一根易明舒的头发给我。到时种花家的娱圈就有你的一席之地”——朋拉大师给路飞画了一张阿三飞饼,哄得路飞乐滋滋地挂断电话。
跟朋拉大师通完电话后,路飞就立即打给易明舒,结果人家现在还在片场跟导演,编剧开会。因为这部公益广告是国家爸爸明文规定的,所以从灯光、摄像、服装,化妆以及演员都得慎重对待。所以他们直到刚才才开始围读剧本?脚本!
路飞打了易明舒的某信,是他的助理接的。助理表示易老师还没那么早结束,心急的路飞就打算去他家门口等他。谁知车刚开出去不久,在等红绿灯时被一个醉酒驾驶的纨绔子弟的车子撞到了。他当时距离那辆失控的兰博基尼至少有五、六百米,谁知就那么五分钟不到,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就直冲冲地朝他这个方向撞了过来。
整个驾驶座都被撞瘪了,他整个人被陷在驾驶位上根本动弹不了。刚才迎面而来的恐惧让他面色苍白,双腿发软。好不容易等到消防员把他救出来后,才发现他的双腿已经被压断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截肢了。
他的腿,他的腿,他那双一米一的大长腿就要没了吗?一定是霉运反噬,肯定是。而路飞出车祸进医院的消息在五分钟后就被媒体曝了出来,毕竟敢酒驾闯交警护栏的嚣张富二代可不多见呀!更重要的是还跟当红流量明星扯上关系,几乎所有的媒体、自媒体就像鲨鱼嗅到血腥味一样扑了过来。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整个种花家的网络几乎扑天盖地地全都是嚣张富二代酒驾把当红流量明星的双腿撞断的新闻,这则新闻整整霸屏了一整天。
易明舒是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睡醒之后,打开手机才看到这条新闻的。与此同时,他收到凤大师的回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其实很简单,在你身边,谁在你倒霉后开始突然走好运,谁又是在你恢复正常之后开始走霉运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
“!!!”——易明舒一看到凤大师发过来的信息后,脑海里立马就跳出路飞的身影。似乎就在他一点一点地糊下去时,路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窜红起来,从在娱圈的查无此人到后面即使深夜戴口罩去吃宵夜也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赚取一波流量。
他还以为是路飞跟他未糊之前一样,时来运转,厚积薄发。但是结合昨晚他出车祸这件事来看,似乎路飞的爆红没那么简单。昨天他才刚因空手夺刃被官方爸爸点名表扬,昨晚路飞就出车祸。
而且他看了一下网上疯传的视频,当时路飞的车子距离那个富二代至少还有五、六百米,并且按照惯性,富二代车子的最佳撞击方位应该是距离路飞五十米的一棵大树才对。但路飞就这么倒霉,对方并没有依惯性撞向大树,反而直直地朝路飞停的位置撞过去。这是不是就是凤大师之前说的霉运反噬?路飞就是那个夺走他气运的人!
人不能有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其实回想起来,路飞也不是那么真心想跟交朋友,甚至之前提供给他的走穴商演,都是对方为了羞辱他才用施舍的语气跟他说的。易明舒不愿意把人心想得太坏,太复杂,但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易老师,已经八点了,刚刚郭副导发信息说今天要拍两个场景,咱们时间紧任务重。现在就得出发去摄影棚了”——这时,公司于昨天配给他的助理小孙走到他房间敲门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易明舒暂时无暇去关心路飞的事,他今天的拍摄任务才是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