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转过头发现云荒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酒袋时,心里阵阵发苦,满嘴苦涩地将酒袋递出去:“大人,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
“那就谢谢了。”
不等李叔说完,云荒就已经一把将酒袋给夺了过去,李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荒昂首一口吞下美酒,一丝晶白的痕迹从嘴角滑落。
再见了,我的美酒,是我没能力保护你……
李叔第一次生出想要奋发修行的念头,就因为云荒大魔头抢了他的一壶酒。
普通人酿出来的酒精对修士来说作用不大,想要灌醉修士还必须是修士酿的佳酿,否则喝再多修士也不会因此而醉倒。一般修士尚且如此,更别提体内有着鸿蒙紫气种的云荒了,酒精还没流淌进胃部就会被鸿蒙紫气瞬间蒸发,一点作用都没有。但烈酒入吼的那一瞬间辛辣还是令从未喝过酒的云荒呛到流眼泪。
听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此话不假,不然云荒此刻也不会觉得有些发晕,眼前甚至出现了一些幻觉,一些黑色的影子在白雪皑皑的雪原中如同鬼魅般在飘荡。
“敌袭!都给我抄起家伙来!”李叔一声吼叫让云荒瞬间明天,这不是他的幻觉,竟然真的有敌人来袭。
敌人身穿黑色的长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让云荒不禁有些无语,这些家伙出来打劫都不知道换身行头吗?又不是在黑夜,这衣服真的很扎眼唉,想不发现都难。
而商队的其他人在看到这支打劫队伍时,却吓得连刀都握不住了,其中一名年轻人更是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魔……魔行神教的……完了!”
“魔行神教?”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云荒挑了挑眉头,这么看来还真像魔行神教的装束。他还记得,魔行神教的教主墨诃池在大夏皇朝被天狐袖染揍得不轻,之后更是因为趁乱夺走了本属于大夏皇朝的镇国法器,大日古尺,而被大夏皇朝疯狂追杀,连带着他的魔行神教销声匿迹有段日子了,却没想到再次遇上是在这里。
“完蛋了,真的是他们。”李叔脸色惨白地苦笑一番,瞬间失去了战斗的欲望。如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其他山贼土匪,那李叔还真不见得就怕了他们,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可是魔行神教这群黑衣人不一样,怎么杀都杀不死,就算用刀捅穿了身子依旧活蹦乱跳的,想同归于尽都不可能,更可怕的是万一运气不好落到了魔行神教手里,那只能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了。
显然他们大多数都听说过魔行神教的恐怖,战意一落千丈,根本没有了反抗的心思,只想着死都不能落入魔行神教手中。
李叔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依旧被云荒拿在手上的酒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再见了我的酒,哪怕到了生命最后一刻我都没能喝到你,真是人生最遗憾的一件事了。
宋婉卿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身披一袭鹅黄绒装,脸色严肃得跟往日判若两人。
云荒见状就没主动出手,说实话他也挺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无缘无故地袭击这支商队,以他对墨诃池仅有的印象来判断,他可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而且城府极深,云荒不得不防。
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来到了商队面前,带来了浓郁的血腥味道。为首一人浑身包裹在黑袍之中,脸上带着一个青铜色的面具,挡住了全部容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力量,赫然一名十方洞天的大修士了。
他随意扫视过一眼商队后,随意地挥了挥手:“迅速解决掉他们。”
他身后的黑袍人纷纷拔出刀剑,阴冷的气息蔓延开来,一般人面对此情此景的时候肯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宋婉卿却强撑着意志,问道:“阁下为何要对我们出手?若是为了钱财,我可以做主将所有钱财都交给阁下,只求阁下能网开一面。”
面对宋婉卿这种美女的请求,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却很不耐烦地说道:“杀了就是杀了,哪儿有那么多原因。你们下手都给我麻利点,教主的计划已经快要开始了。”
最后一句话宛如催命的符咒,让一行人纷纷战意全无。
完了,这次死定了。
绝望的情绪在众人之间传播,连宋婉卿都不由得脸色惨白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刚刚还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袍人瞬间就如同炮弹般被打飞出去。打飞他的少年刚刚收回了自己的脚,露出洁白的牙齿:
“魔行神教吗?我正好要找你们。”
从不承认小心眼的云荒可还记着呢,当初那个魔灵夜染把自己打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