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它慢悠悠爬出来才看清——这分明是只plus巨型版的钱串子!通体…还沾着可疑的黏液。
更掉san值的是。
它脑袋上,顶着一张模糊的人脸…表情呆滞,底下还配着一对硕大的敖齿,组合在一起,堪称精神污染。
这妖物,是从‘某个不可说之地’逃出来的,躲在这儿苟了好长时间。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个小伙子的“不爽”召唤了出来。
妖生艰难。
它还得…给人出气,真是活久见。
……
井盖在一声金属扭曲的尖鸣中猛然崩飞。先是几根如枯枝般节节相连的长肢探出,带着地下管道的湿冷潮气,紧接着,那东西的整个躯体便挤破沥青地面……从幽深的黑暗中蜿蜒而上。
这黄昏时分,正是人流尚未散尽的街口。它的出现,像是一场从地心涌来的噩梦。
一只巨大到……令人骨髓发冷的钱串子。
它的身躯像是被拉长、被诅咒的,放大了千万倍不止。三四十对又细又长的节肢长腿,每一根都如同人高的小树枝,此刻正以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复杂规律协同移动,密集地排列在身体两侧,刮擦着沥青路面,发出沙沙的、仿佛是骨骼摩擦的声响。
它的甲壳,在残阳下泛着一种不祥的油亮黑光,躯干一节一节地蠕动,带来一种最原始、最令人胆丧心寒的视觉冲击。
然而,比它的外形更先击中人们的…是那股气味——一股混合了腐烂尸肉、下水道积淤、某种刺鼻化学物质的恶臭,浓烈到几乎有了实体,像一只粘腻的手直接插进喉咙,搅动着每个人的胃袋。
没有恐怖片里,能让人惊叫着跑开的场景。对于刚刚结束一天劳顿、身心早已被996和高压生活榨干的中年打工者来说,这种规模的恐怖超出了承受的极限。
肾上腺素还没来得及拯救他们、开发逃跑潜能,脆弱的肠胃就先背叛了意志。
“呕——!”
有人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是屈服,而是生理上的彻底崩溃。
胃里的酸液、未消化完的廉价外卖混合着胆汁,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长期的饮食不规律、酒精、止痛药和预制菜料理包,早已让他们的胃粘膜不堪一击。
在这极致的应激反应。(嗯,体质虚弱的人,受刺激真的会…有严重的胃部反应。尤其是青年伤患、做过手术的人)
一些人吐出的秽物中,已然混杂了刺眼的血丝。他们弯腰抖腿,连站稳都成问题,更别提逃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巨大的阴影将自己笼罩。
“这……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只巨虫,没有瞥上一眼这些痛苦呕吐的人类。它只是迈动着那数不清的长腿,身躯蜿蜒前行,姿态从容,仿佛是在巡视自己刚刚获得的领地。
它爬行过的路径上,留下了一道粘稠湿滑的痕迹,混合着地下带上来的污秽,散发着更强的恶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夕阳将怪物巨大的、多足的剪影投在地面上、印在草丛边儿。蠕动的影子,如同某种降临人间的邪神。
这不是遭遇。
而是一场献祭的开端。
一种冰冷的预感,激荡在空气中:
这只从污秽深处爬出的巨虫,仅仅是一个开始。它的本身,就是一种宣告。预示着一种古老、更血腥的家伙们、将对文明世界的规则…发出挑战。
……
黄昏的余晖。
高楼林立的商业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下班的人流、放学的孩子,交织成一片都市特有的喧嚣。这日常的繁华,在下一秒被彻底撕碎。
起初,是一种异常的、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巨型工程机械在地下深处作业。紧接着,街道的地面开始传来明显的、有节律的震动。
路边咖啡馆的杯子在托盘上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这里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疑惑地四下张望,说笑声戛然而止,一种不安的寂静迅速蔓延。
“砰——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白乎干净的墙面猛地侧方拱起、破裂!整整一片…都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掀开!
碎石、尘土如同爆炸般喷射。
在弥漫的烟尘中,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影,缓缓出场。
还是数十对如同巨型枯枝般的节肢长腿,深深地扎进碎石地面。紧接着,是那暗沉、油亮甲壳的、一节一节蠕动的巨大身躯…仿佛一列被诅咒的亡灵列车,从地狱驶向人间。
当烟尘稍稍散去,人们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 一条体长超过二十米,放大了千万倍的“钱串子”
恐怖巨虫!
它的头颅微微摆动,触须划破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寂静被打破了。
“怪……怪物啊——!!!”
这一声尖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先前的好奇和疑惑,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彻底吞噬。整个人群像被炸开的蚂蚁窝,彻底失去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