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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为贵妃,皇后竟然暗恋我?! > 误会

误会(1 / 2)

 凤仪宫内殿,烛火摇曳,映着江晚晴沉静的侧脸。白日里被温彦和林初霁接连搅扰的些许波澜,已在她眼中沉淀下去,复又凝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含翠悄步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信函,低声禀报:“娘娘,北疆八百里加急,江桐将军的信使到了。”

江晚晴眸光微动,放下手中那本许久未曾翻动一页的书卷,接过信函。指尖触到那粗糙的封漆,仿佛也触到了北地凛冽的风沙。她挥退含翠,独自在灯下拆开了信。

信是江桐写的,字迹如其人,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飒爽。通篇读下来,无非是报喜不报忧——仗打得很顺利,又夺回了两个被胡人占据的草场,缴获了不少牛羊;

将士们士气高昂,让她不必挂心。只在信末,才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前几日遭遇小股流寇,胳膊上被划了道口子,早已结痂,无碍。

江晚晴的指尖在那“划了道口子”几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眉头蹙起。她了解自己的妹妹,所谓的“小股流寇”、“无碍”,往往意味着实际情况要凶险数倍。

她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笺,研墨提笔。

回给江桐的信,语气是一贯的冷静克制。先是对她取得的战果表示了肯定,寥寥数语,点到即止。

接着便是叮嘱,要她稳扎稳打,切勿因胜生骄,中了敌人诱敌深入之计。最后,笔锋一转,落于细微处:

「北地苦寒,风沙砺骨,切记添衣饱食,勿贪凉冒进。伤处虽小,亦需勤换药,谨防风邪入侵。军中事务虽繁,亦当寻隙休憩,勿耗神过度。若有闲暇……可归家一叙。」

她将信纸拿起,待墨迹干透,仔细折好,装入信封。

然而,做完这一切,她并未立刻唤人送出。而是静默地坐了片刻,重新抽出一张干净的纸。

「她入宫了。」

仅仅四个字,却仿佛耗去了不少气力。她停笔,目光落在空茫的烛火上,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张时而傻气、时而委屈、时而又充满莫名热情的脸。

「……与旧时无异。」

「仍爱哭。」

笔尖在“哭”字上轻轻一顿,像是勾起了某个久远的、带着湿意的回忆。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影,受了一丁点委屈,或是练琴弹错了音,便会瘪着嘴,眼眶瞬间红透,金豆子说掉就掉,怎么哄都哄不好,非要她……

江晚晴猛地敛住思绪,将那不合时宜翻涌上来的画面强行压回心底深处。

最终,她拿起那张只写了三行字的纸笺,移至烛火之上。

跳跃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纸角,迅速蔓延,将那几句关乎某个“她”的私语吞噬殆尽,化作一小簇蜷曲的、带着余温的灰烬,簌簌落下,散于空气中,再无痕迹。

仿佛那些微澜的情绪,从未存在过。

殿内重新归于沉寂,只剩下烛心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江晚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点灰烬彻底冷却,然后,她拿起那封只装着对妹妹关怀的信函,封好,沉声唤道:“含翠。”

“奴婢在。” “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北疆江桐将军处。” “是。”

含翠双手接过信,躬身退下。

翌日,温彦到底还是没忍住,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她。昨日被林初霁那“报恩”弄得焦头烂额,后来又见晚晴神色有异,总怕她误会自己与那傻贵妃真有什么不清不楚。

“咳咳……阿嚏!”刚走到凤仪宫殿门外,温彦就忍不住咳了两声,鼻子也有些塞,显然是昨日一惊一吓,加上夜里没睡好,染了风寒。

她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做出精神抖擞的样子走了进去。

江晚晴正坐在窗边看书,晨光透过窗棂,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愈发显得清冷出尘。

听见动静,她抬眸,目光在温彦那略显萎靡、还带着点鼻音的脸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陛下龙体欠安,不在养心殿好生歇着,来臣妾这里作甚?”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疏离。

温彦讪笑着凑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小咳嗽,不碍事。朕就是来看看你,昨天……”

她话还没说完,江晚晴已放下书卷,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与她拉开距离,语气清晰地打断她:“既是染了风寒,便该好生将养,莫要四处走动,过了病气给旁人。”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温彦因咳嗽而泛红的脸颊上,补充了一句,声音冷清如玉:“离我远点。”

温彦:“……”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那点忐忑瞬间变成了委屈。看吧看吧!果然是误会了!都开始嫌弃朕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却被江晚晴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最终,温彦只能蔫头耷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凤仪宫,感觉自己不仅身体不适,心里也更堵得慌了。

到了下午,温彦的病情加重了,头昏脑涨,浑身乏力,连批阅奏折的力气都没了,直接瘫在了养心殿的龙床上。

消息传到凤仪宫时,江晚晴正对着一局残棋凝思。听闻温彦病倒,她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棋子。

“更衣,去养心殿。”

当她踏入养心殿内室时,只见温彦裹着厚厚的锦被,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覆着湿毛巾,正闭目蹙眉,显然极不舒服。御医刚诊过脉,说是风寒入体,有些发热,需好生静养。

江晚晴没说什么,只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她走到书案前,那里还堆着小山似的奏折。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朱笔蘸墨,便开始批阅起来。

殿内一时只剩下温彦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温彦昏沉中醒来一次,迷迷糊糊看见江晚晴坐在不远处灯下批阅奏折的侧影,烛光勾勒出她清瘦而专注的轮廓。温彦心里一暖,哑着嗓子含糊道:“晚晴……辛苦你了……”

江晚晴笔尖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未抬。

温彦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喉咙的干痛和浑身的热度搅醒,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得紧,忍不住在床上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江晚晴刚好批完手头最后一本奏折。她放下朱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起身走到床边,探手试了试温彦额头的温度,触手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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