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作者根本不喜欢凌汐。
黎簌染不自觉地抬手抱住凌汐,太惨了,没爹疼的小猫咪,一辈子凄凄惨惨,还要替徒弟背黑锅。
“染染?”
突然被她这般亲昵地拥抱,让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窝,凌乱的发丝惹得他的脖颈痒痒的。
喉结滚动,他将声线放平:“不用安慰。”
黎簌染的胳膊更紧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喜欢摆弄花草,身上除了怡人的熏香,还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淡花香。
越是冷淡强硬的人,心里越脆弱,她知道他讲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她同情。
只是一想到他已经经历过那段压抑的人生,重来一次甚至没有能力改变家人离去的宿命。
而他却一直默默地为别人着想,一心想要靠自己对抗天道,可怜的小猫,谁又知道他的痛苦呢?
“不是安慰。”她抬头,想要直视他的脸,只是那样需要像虫子一样往上拱,碍于面子她还是继续做小鸟依人状。
“这次有我陪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你不是一只猫在面对。”
最寻常不过的安慰,自己的话的确有些无力,可头顶的轻笑声却异常的令人安心。
他其实……更害怕黎微墨会被盯上,他的璃玉已经被用掉了,倘若他和黎簌染为黎微墨温养出一块璃玉……
一定会被那个人想尽办法抢夺。
他一定要杀掉那个人,那个会威胁他一切的敌人。
也不知是何时陷入了沉眠,黎簌染蹭着温暖的触感,手里捏着毛茸茸的尾巴尖。
第二天一早,凌汐看着尾巴上杂乱的毛陷入沉思。
努力梳理了许久,还好,并没有秃,给熟睡的家伙盖好被子,出门径直走向厨房。
黎簌染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洗漱完整理好着装走出门外,刚走进庭院,准备到正厅吃饭,却听见黎微墨清脆的声音。
“娘亲!”
只这一声,将她刚睡醒还迷离的魂儿叫了回来,扭头只见黎微墨和一个玄青色的身影正坐在庭院里的凉亭内,手上呲呲啦啦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黎恒抬头,锐气的眉峰上扬,笑得张扬俊秀。
本想和妹妹打声招呼,但很快他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从凌汐的房间里出来?”
黎微墨注意到这个问题,也有些怔愣,大脑不断运转。
别人的爹爹和娘亲都睡一个房间,他家的两位好像有点不熟,而且他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让舅舅知道……
该怎么说才能糊弄过去呢?
“我……找书。”说罢,黎簌染从袖子里拿出够够的心经:“仙尊他今日需去主峰授业,便将我需修习的书籍整理好,让我去拿。”
“真厚……”黎恒没有多想,默默吐槽了一声凌汐真会折磨学生,随后接着做手中事。
黎微墨眨眨眼,他娘亲实在太厉害了,这面不改色胡说八道的技能好想学一学。
黎簌染好奇地凑上前,想看看他俩到底在忙啥,黎恒也不避着,刚好让她瞧瞧自己刚削好的竹条。
“星天长老为了给她徒弟腾地方练功,将竹林砍了不少,我去讨了点,想着给小黑做几个蹴鞠玩玩。”
不等她问,洞察一切的亲哥哥解释道,便接着做手中的事将竹条编起来。
黎微墨坐在旁边,拿着削竹条的边角料编着玩儿,黎簌染去吃了饭,回来见他们还在编,便坐在他们旁边背心经。
树上有鸟喳喳叫,黎恒终于编出一个蹴鞠,带着黎微墨在院子里玩了起来。
黎簌染嫌吵,又跑去书房背书,午间黎恒留下来蹭饭,凌汐一见他,在餐桌上沉默无比。
午后黎恒拍拍屁股走了,黎微墨打着哈欠变成小猫窝在娘亲怀里剪指甲,剪完已经困得不成样子。
黎簌染将孩子送回屋,拿着自己特制的猫用指甲钳,看向正在看书的凌汐。
敌不过她的眼神,凌汐只好变成冷漠的蓝眸大猫,以同样的姿势躺在黎簌染的怀里剪指甲。
只是躺着的时候尾巴刻意往上伸,遮住某些地方。
剪好了指甲顺好了毛,黎簌染才放过他,回屋午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