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我该走出来了，你也会祝福我的，对吗？”

“絮絮，你的脸是……”江承乐选择性忽略她挽着历涛的手，“是恩然……”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关系吗？”乔絮轻笑，“就算我亲口跟你说是许恩然找人打的，你会帮我打回去吗？你不会。”

江承乐眉头轻轻一颤，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怔住。

乔絮看着他，心里最后一点点期望也化成灰烬，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妩媚，就算嘴角扯着疼得厉害，她还浑然不觉，“江承乐，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想通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前我们在一起，所有人都说是个错误，我一直都不承认，就算我知道你跟许恩然睡了，我也不承认是个错误。但是，现在我真真切切意识到了，这错得不能再离谱了。”

“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念念不忘，不过就是一场盛大的自我欺骗。”

乔絮垂下手，跟历涛的手十指紧扣抬起来，“江承乐，我真的不愿意再欺骗自己，我想重新开始。”

“絮絮……”

江承乐的神色有些慌乱，“我……”

“承乐，我们都忘了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再过几个月，你的孩子也要出生了，我祝福你们一家三口。”

乔絮笑着，却笑得很苦涩，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坍塌。

江承乐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牵乔絮，却是被历涛拦下，“江先生，我不知道你跟絮絮有什么过去，但是，她既然这么开口了，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选择。”

江承乐看向历涛，“你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历涛侧眸看了眼乔絮，随即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她，还请你回去告诉你的妻子，打她的人不是絮絮指使的，而是她自作自受。”

江承乐还是不信，但是，乔絮红着眼眶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他心疼得厉害，连手都在颤抖。

“絮絮，是我的错。”

“你没错，错的是我。”乔絮仰起脸，嘴角的弧度分明已经僵硬，“算了，这时候争这些对错有什么意义呢？”

“我欠你太多了，我……”

眼泪摇摇欲坠的时候，乔絮转过身，低声说：“我们谁也不欠谁，就这样吧。”

“絮絮……”

江承乐眼睁睁看着乔絮牵着历涛往别墅走去，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回身狠狠地砸在车顶上，趴在车边双手抱着头，肩膀不住地轻颤。

他还是在乎乔絮，甚至还是爱她的。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许恩然，现在又隔着一个孩子，这条深渊越来越远，两人有一个往前迈一步都是粉身碎骨。

往前是死，往后是不舍，一刀两断也总要有人先举起刀，乔絮终于动手。

余念目送江承乐的车子远去，车后卷起一阵烟尘，消失在拐角处。

她回头看向别墅二楼方向，不用猜，阳台那里肯定站着一个泪流满面的乔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