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朱立生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他想到了系统升级,想到需要扩大的鱼塘,想到带领全家发财,过上好日子的愿望……
最后,想到朱大海那副小人得志的恶心嘴脸,以及曾经高高在上,逼迫自己父子的绝望画面。
要是没有空间鱼塘的出现,那么自己父子二人的命运将会因朱大海的刁难,而去向何方?
人生没有如果,是因为如果都已经死了!
对!表哥说得对!
朱立生眼神一定,下定了决心。
朱大海,必须除掉!
他正想着,大姑、二姑她们就急急火火地来了。
“我的个娘哎!这是多少人?”大姑一下车,就被眼前的场面给镇住了。
朱立生没时间解释,他把鱼塘这边收钱、计时、维持秩序的事情一股脑交给了大姑和老汉,又让二姑赶紧想办法弄点吃的。
他自己则转身骑上新三轮车,直奔镇上的商店。
十条软玉,五件特曲老窖,八十方老茶。
这是朱立生给每家准备的“敲门砖”。
他开着三轮车,从村东头的第一户开始,挨家挨户地拜访。
“叔,这是我孝敬您的。”
“婶儿,大海叔这些年干的事,您心里也有数……”
“哥,只要你明天肯跟我去县里签个字,按个手印,这五百块钱就是你的!”
起初,村民们还都推辞,不敢收。
可当朱立生把一沓沓红票子和烟酒摆在他们面前,再把朱大海这些年干的那些缺德事一件件数落出来时,大家的心思都活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更何况,朱大海在村里本就没什么人望,不得人心。
一晚上跑下来,朱立生揣在怀里的两万现金花了个精光,买烟酒茶又花了一万多。
他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心里一阵肉疼。
好在,成果是显着的。
村里九十多户人家,除了老弱病残和几家跟朱大海穿一条裤子的,剩下将近两百个人,都在那份临时起草的“罪状书”上按下了红手印。
回到空无一人的活动板房,朱立生一头栽倒在刚铺好的新床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就差一个会演戏的女人了。
去哪儿找这么个人呢?还得带个孩子。
朱立生愁得抓耳挠腮,活了二十五年,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正经牵过几次,更别说认识那种行业的人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瘦高个的身影,和那张“足智多谋”的脸,突然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王伟!
对啊!这哥们儿三教九流都认识,路子野得很!找他准没错!
朱立生一拍大腿,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掏出手机就给王伟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