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这个当女儿的太没用,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或者干了什么亏心事,回家不敢跟你说,怕毁了他在你心里的光辉形象。
今天一见我,想起自己那些烂账,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了。”
这完全是强盗逻辑。
但对付黄乐瑶这种一直活在真空包装里的温室花朵,这一套最管用。
这逻辑里有个必须要踩的坑:质疑她的能力。
“谁说我没用!”
黄乐瑶果然炸毛了,胸口剧烈起伏,“我是名牌大学双学位!我在世界五百强实习过!我每年都拿奖学金!我……”
“停。”
朱立生抬手打断了她的施法。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在那身紧绷的职业装上停留了半秒,然后摇摇头。
“也就是个花瓶。你要真有本事,至于跑到酒店门口撒泼?至于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被人当枪使?”
“我没有被当枪使!”
黄乐瑶气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爸就是被你害的!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咬钩了。
朱立生拿下嘴里的烟,在指尖转了一圈。
“想揭穿我?”
他语气变得松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行啊,我给你个机会。咱们打个赌。”
“赌……赌什么?”黄乐瑶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警惕性终于冒头了。
“就赌你能不能查出我的问题。”
朱立生指了指窗外飞逝的流光。
“从明天开始,你来给我当秘书。贴身那种。”
“你说什么?!”黄乐瑶瞪大了眼,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你做梦!你个色狼!变态!”
“脑子里装点干净东西。”
朱立生翻了个白眼,把那根没点的烟扔进烟灰缸。
“我对还没断奶的小丫头没兴趣。我的意思是,你潜伏在我身边。
我是不是恶霸,我是不是欺负你爸,我是不是干了违法乱纪的事,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总能抓到把柄吧?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黄乐瑶愣住了。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这就好比卧底潜入敌营,忍辱负重,搜集证据,最后把这个大坏蛋一举送进监狱,给老爸报仇雪恨,还能证明自己不是花瓶。
这剧本,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
朱立生拿过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照亮了他略带嘲讽的脸。
“看来黄老板这冤屈是洗不清了。
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回去接着当你爸的乖宝宝吧,等着哪天我在新闻上看到黄家破产的消息,我会给你发个红包,顺便点个赞的。”
“谁说我不敢!”
这一激将法简单粗暴,但效果拔群。
黄乐瑶脑子一热,那种“替父报仇、为民除害”的中二魂瞬间烧穿了理智。
她一把抓住朱立生的袖子,指甲都快掐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