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灵气浓度……快赶上姜凡放屁的威力了！”叶红鱼一踏上九霄界，就猛地吸了一大口空气，结果被浓郁的灵力呛得直咳嗽。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秦无妄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这叫‘灵源潮汐’，是世界自我修复的征兆，不是你蹭灵力的借口。”

“哎哟，秦大学士，别这么严肃嘛！”叶红鱼蹦蹦跳跳，“你看那棵树——它刚才对我眨了眨眼！是不是成精了？”

“那是风。”洛清寒冷冷道，“不过……它确实开始长灵智了。”

众人放眼望去，九霄界已不是他们离开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曾经干涸的灵河如今波光粼粼，河水里游着发光的鱼，连水花都带着灵光；枯死的灵药田里，千年雪莲、九转还魂草、紫气东来根……全tm自己从土里蹦出来了，像一群久别重逢的亲戚，争先恐后地冒头。

“这哪是灵药重生，这是灵药开派对！”姜凡咂舌，“连地都开始自己松土了，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喊‘开工啦’？”

更离谱的是，山林间，妖兽成群结队地归来。白虎踏云而行，青鸾鸣于山巅，连那只曾经被姜凡一剑吓跑的三尾狐，都带着一群小狐狸在灵盟旧址门口摆摊，卖起了“灵界纪念符”。

“灵界一日游，附赠姜凡同款莽夫剑鞘复刻版，仅售99灵石！”三尾狐扯着嗓子喊，“买就送‘老子偏不’贴纸一套！”

“你这卖的是假货！”姜凡怒，“我那剑鞘是限量版！”

“你那剑鞘早就碎了。”叶红鱼无情补刀，“现在你背的是块破木板，还贴了张符纸伪装。”

“闭嘴！这叫情怀！”姜凡梗着脖子，“再说了，我人设还在！”

就在这时，远处村落里，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跪倒在地，热泪盈眶。

“仙人归矣！仙人归矣啊！”一位老大爷颤巍巍地磕头，“灵河涨了！庄稼活了！我种了三十年的灵米，今天早上自己跳出了土，还说‘我自由了’！”

“大爷，那可能是灵力太强，米成精了……”姜凡尴尬地挠头。

“不！”老大爷激动道，“是你们回来了！是你们带来了希望！”

姜凡望向苏小暖，她正靠在洛清寒肩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里有光。

他轻轻摇头，声音不大，却传遍四方：

“不是我们带来了希望……是世界，选择了自由。”

话音落下，天地一静。

随即，万灵共鸣，灵脉如脉搏般跳动，整片大地仿佛在呼吸。

“哇哦……”叶红鱼小声说，“这台词可以刻碑上，标题就叫《姜凡的觉醒时刻》。”

“刻你个头！”姜凡踹她，“赶紧帮忙搭帐篷，今晚灵盟旧址开庆功宴！”

“有酒吗？”秦无妄问。

“有！灵泉酿的，喝了能做三天神仙梦！”

“那我多喝两碗。”秦无妄瞬间变脸，“顺便写篇《论灵界复苏与姜凡莽夫行为的因果关系》。”

“你写个屁！”姜凡怒，“我要写就写《如何用三件套劈了神明》！”

“书名太长，没人看。”叶红鱼说，“建议改名《我，姜凡，三合一开挂，斩神成功》。”

“这还差不多。”姜凡得意地笑。

夜幕降临，灵盟旧址燃起篝火，万灵齐聚。

妖兽们跳舞，灵药们唱歌，连那块被姜凡当剑鞘用的破木板，都被三尾狐拿去当拍卖品，拍出了天价。

苏小暖靠在姜凡肩上，轻声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姜凡望向星空，“开个会，把万界代表叫来，一起商量——这新世界，该怎么玩。”

“叫什么会？”叶红鱼凑过来。

“就叫……巡守盟会。”姜凡咧嘴一笑，“以前我们是被选中的巡守，现在——我们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那我得准备个演讲稿。”秦无妄掏出《妄经》，“标题就叫《从系统崩溃到世界重启：论嘴炮与莽夫的协同效应》。”

“你闭嘴。”众人齐声。

篝火映照下，新生的灵界，正悄然苏醒。

而那道贯穿万界的剑光，虽已消散，却在每个自由的灵魂中，点燃了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