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无语问苍天,周围围着柳与觉跟着笑了出来。
“急什么呢!人家姑娘说不定早已结亲有心上人了。”大贵说,“先别吵我了,我得赶紧把这符咒画完,等会儿要用上的。”
听闻,陈伯确实放低了音量,但隐约的,大贵还是听见了当陈伯问订亲没时,芸茹口中那如蚂蚁教一般大声的:没有。
大贵完成净符后起身,先是替尚在昏迷的老妇人收惊,接着轮到芸茹,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陈伯与城隍这一人一神三八兮兮说了那些有的没有的话还是突然意识到芸茹长的挺可爱的,大贵有一瞬间静不下心来,但他可是陈大贵,马上又回复到该有的状态。
收完惊后,大贵问:“你们祖孙俩有结仇吗?”
芸茹一瞬间皱了下眉,然陷入沉思,随后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
“但我方才在你祖母脚下烧出一条虫,那是一种十分古老的咒术,并不是随便人能下的,若你们没得罪过人,为什么会有人对你祖母下这么残忍的咒术呢?”
所谓的虫咒,有人会将他归类在蛊毒的其中之一,但其不然。虫咒是一种以活体做基下咒的方式,先以咒术师的血养五毒公母各一,使其生下后代后将卵放置于瓮内,孵化后不喂食使其自相残杀,得幸存者在以施咒者血喂养,等其壮大后方可为咒术使用。
虫咒大多不会单独存活,施咒者会对被施咒者下其他辅助用的咒术,像老妇人身上除了蜈蚣咒之外还被下了五鬼,在脚底开孔让五鬼的阴气快速流窜在老妇人体内,使她的器官快速衰弱,以致昏迷。
大贵先前没见过这类型的咒术,若不是老爷带着他处理,他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芸茹听完花容失色,“那怎么办?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虽然芸茹也不知道虫咒是什么,但听大贵这么说,肯定是很可怕的东西。
“老实说我对虫咒不熟,不敢跟你保证会不会有后遗症,”大贵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但-”
大贵话还没讲完,就被城隍庙外头的纷扰硬生打断。
“谁啊?”陈伯听闻,连忙起身要去开门,却被大贵阻止了。
“陈伯,老爷说门不能开。”大贵认真地听着老爷说话,但老爷仅说了一句冤孽后,便消声。
“感觉外头有很多人,现在都已经过了关庙的时间了,他们来做什么?”陈伯不明白的问,并仔细听着外头的声响。
其中有人喊:掳人,也有人喊杀人,什么难听的话透过城隍庙木门传了进来,原本大贵并不是挺在意,嘴巴长在别人脸上,谁控制的了呢?但可能是因为没人回应,外头的人更加闹腾了,大贵甚至听见有人喊着去拿锄头之类的话语。
“怎么回事?”芸茹站在老妇人身旁,用身体护着昏迷的老妇人,小脸因紧张而刷白。
“应该没事。”大贵安慰地对他笑笑,突然,他脸色一凝。
只因为他看见柳与觉手上拿着法器,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样子。
大贵用眼神询问他们俩,但他们不说话,只是气愤地瞪着庙门看。
尽管没闻到感知到沁竹的气息,但大贵依然不放心,直觉让他无法肯定这虫咒的来源与沁竹无干系。大贵不愿意去想,但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往往总是躲不过。
庙门外依然不断传来村民的呐喊吆喝声,庙门更是遭到强烈的撞击,尽管城隍要大贵不开门,但碍于门真的要被撞坏了,大贵打开庙门。
站在大贵面前的人,他并不陌生,然,在那人脸上的神情,却让大贵一瞬之间认不得。
他不愿意相信,就算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依然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沁竹杀了人却栽赃给虎精敏婆、他不愿意相信沁竹因善心而创立若水这个流派却反过来污辱从小将他养大的城隍爷、他不愿意相信沁竹居然为了名利,而接受他人请托下虫咒咒人。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沁竹,大贵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