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忙接着汪涛去了朝阳书院,两个小的就不带了。
朝阳书院这次也去了不少人,也考中了好几个,可跟斯文他们还是不能比,就是府学的卢方州跟陆俊义,也只考了个五十九名和六十八名,还有几个学生就是三甲了。
“师祖,我爹回去跟我说过,您在朝阳书院特别受欢迎,他说有时候您都忙得见不到影。”
山长唇角扬起:“汪涛,你师祖跟黄山长那是年少的交情,至于在朝阳书院受欢迎,那还得凭本事说话。”
“师祖,我以后也跟您学本事,到哪都受欢迎。”少年仰慕地看着他,一时间,杨山长豪情万丈,咏了一首又一首诗。
赶车的汪清汪风咧着大嘴,笑也不敢笑。
他家大少爷哄袁老太爷也是一哄一个准,面对主子和太太就又是一个样。
半下午,杨山长带着汪涛进了朝阳书院,早已经有门人去给黄山长报信。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进书院后,山长就带着汪涛下了马车,一路带他看,再跟他细细地讲,极有耐心。
偶尔汪涛也诗情大发一下,惹得小老头嘴角越翘越高,满心满眼都是徒孙。
隔代疼倒是真的。
可惜他的两个孙子,一个才九岁,一个才五岁,根本跟他说不起来这些,小儿子的两个孩子更小,还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哪像这个小子,聪明,俊朗,会说话,会功夫,简直处处按他的心意长的,罢了,徒孙也是孙,以后好好带着他吧。
至于那两个大的,马上也要做官了,忙得人影到时候都不一定找到。
“贯中,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不欢迎?要不我们走?”
“哈哈哈,哈哈。”黄山长大笑,他就喜欢逗这个老小子,“咦,这是谁?俊得很呢。”
杨山长抿着嘴,还是没抿住,笑道:“涛儿,这是黄山长,你叫黄爷爷吧。”
一边又对黄山长道:“这是斯文的大儿子,我的徒孙汪涛,今年十三岁了,这次来府试,我带他来见见你。”
汪涛上前几步,跪地行了个大礼:“晚辈汪涛拜见黄爷爷,请黄爷爷安。”
“快起来,快起来。”黄山长一把拉起汪涛,又从身上拽下一个随身玉佩,“好孩子,黄爷爷送你的,快接着。”
汪涛看一眼杨山长,山长笑着点点头,他忙双手接了:“谢谢黄爷爷,我娘也让我给您带了春茶,说您喜欢喝这个。”
黄山长大喜:“好孩子,你娘制茶的手艺没说的,熏肉有没有带?”
汪涛笑道:“都带了,还有坛子肉坛子鱼,米酒跟葡萄酒也带了,还给黄奶奶带了新出的洗发水。”
“走,跟我家去,你黄奶奶在等着呢。”一手牵起汪涛的手,说说笑笑往前走了。
杨山长瞬间心酸了,那是他的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