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放下二胡,眼神恢复平静,缓缓退下戏台,仿佛刚才的情感流露只是看客的错觉。
这震撼人心的演绎,赢得不少茶客青睐,金花再次被抢购。
冷月仙对应的素绢下,侍女笔走龙蛇,记录不断增添。
有趣的是,或许是被“蔡鸡美”的显眼刺激到了,一些为冷月仙点花牌的恩客,在报名字时特意叮嘱,生怕自己的名字写得小了。
赵构虽然觉得这二胡拉得极好,人也是美的,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冷月仙,觉得她老板着脸,好像人家欠她很多钱一般,多少有点公主病。
他虽然贪玩好色,却唯独对有公主病的女人无感,哪怕对方长得跟仙女一样,他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发明一个公主病检测仪。
然后全国筛查,下旨将有公主病的女子全部驱逐出境,早点净化华夏基因,免得后世的兄弟受苦。
四位清倌人献艺完毕,纪清漓再次登上戏台。
她笑靥如花,代四位娘子向所有点花牌的恩客致谢,将那吉祥话儿说出花来。
待到后台专人清点完毕,一张洒金笺被小厮送到纪清漓手中,她展开金纸,声音清亮地唱道:
“首轮‘琴’艺之比,花牌之数已然统计完毕!”
“第四名:西厢赏心楼,水吟秋娘子——得花牌,三百九十四枚!”
台下响起一片惋惜的叹息声。
“第三名:南厢熙春楼,渡晚晴娘子——得花牌,五百六十六枚!”
赵构听到这个数字,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心中掠过一丝失望。
才第三?
“第二名:北厢春风楼,冷月仙娘子——得花牌,八百七十九枚!”
此结果一出,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纪清漓声音拔高:“首轮魁首——东厢丰乐楼,花想容娘子——得花牌,九百三十八枚!恭贺花娘子拔得头筹!”
“哗——!”
掌声、喝彩声、口哨声震耳欲聋!丰乐楼所在的区域更是欢声雷动。
赵构觉得这选花魁的节目比前世春晚要好看十倍百倍,越发兴致盎然。
台上,纪清漓端起一盏琼浆,举向满堂宾客,口中说道:
“首轮暂毕,花想容娘子暂居魁首!然琴音虽妙,终是心声之引,词章争艳,更显才情!正所谓佳酿酬知己,妙笔待生花,容奴僭越,敬诸君一盏,为娘子们的锦绣才思添几分胆魄!”
说罢,她仰颈一饮而尽,姿态豪爽又不失风情,引得台下一片叫好,杯盏相碰之声叮当作响。
赵构暗道这纪清漓不但看着养眼,言语之间尽显机敏,控场能力也是不错,是个人才。
要不要弄到身边,帮自己打理生意啥的?以后“皇家企业”所需人才极多,仅靠韩春松一人可忙不过来。
台下,早有伶俐小娘捧着酒壶穿梭席间,为前排显贵殷勤添杯。
赵构的雅座就在第三排,自然也有这待遇。
一位身材丰满、哪哪都大的小娘子给赵构一席添酒之后,流连不去,对着无人作陪的赵构连抛媚眼,使劲磨蹭,连洗面奶都用上了。
这要是以前,赵构早就把手伸到人家衣服里去了。
可如今他却只是隔着衣衫,偷偷揉了两下便作了罢。
不为别的,一是弟妹在旁,有些不好意思。
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后宫五个绝色马上就到,他眼光有些高了。
那丰满小娘磨蹭半天,发现这人只占便宜,却始终不让自己落座。
看他这身装扮,多半是心疼兜里俩钱,她撇了撇嘴,悻悻而去。
刘素云见关大哥坐怀不乱,颇有君子之风,心中更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