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大家留出时间吃夜宵,准备不醉不归”
“有大餐吃,必须有时间的。”
“准备在哪里吃。”
“大概多少点。”
此时的游灯者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电动车,骑手还在,或许他们有电动车一点都不着急,先让他们先走。
“来,带我体验一把车技的酷炫感。”
“你不是很怂,吗?现在敢了?”白苏一脸鄙视说道:“也就敢在电动车面前说这话。”
潘一鸣有点窘的摸头摸,笑呵呵。
“你想得美,这么冷的风,我才不要帮你挡风呢?你可是大男人,好意思不”
潘一鸣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自己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白苏冤枉了!他真想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我好无辜啊!”然而,正当他想要发泄的时候,一阵寒风却像调皮的孩子一样,猛地迎面扑来,毫不留情地钻进了他的衣领里。
那股凉意,仿佛是一块冰冷的冰块,瞬间让他浑身一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后悔了。他明明知道晚上会很冷,却还是心存侥幸,以为只穿一件薄外套就足够了。现在可好,这寒冷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潘一鸣此刻无比渴望能够加足油门,风驰电掣般地飞驰回家,一头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尽情享受那被窝带来的融融暖意。然而,现实却让他的愿望落空了。
前方的道路狭窄而崎岖,仅仅只有一条乡道可供通行。更糟糕的是,那座神桥几乎占据了整个路面,周围还挤满了游灯的人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机会超车,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其他车辆后面,缓慢地前行。
在这无尽的黑夜中,黑暗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然而,就在这片黑暗中,无数的灯光却如点点繁星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这条火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黑暗中缓慢地移动着,它的长度竟然有几千万里之长,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人类的创造力。
而此时的白苏正趴在潘一鸣的身上,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潘一鸣的身体,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余温。这丝余温虽然微弱,但却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化解了白苏身上的一丝凉意,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怎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潘一鸣耳垂边感受到到白苏吐息,还带着一股热流,全身酥软软的,打了一个冷颤。本想着白苏想挑逗他的,却没想到她是在关心着自己,太出乎于他意料。
“谢谢,暖和了不少。”
白苏在潘一鸣耳边拖着长长的语调:“那就好,我还担心夜里的寒风会冷着你呢?”
潘一鸣耳朵里像无数只蚂蚁在钻来钻去,那非人忍受的酥痒感,实在不承受一秒。
“谢谢,不过请你放过我,我知错了,这样我答应你,陪你去摩托车竞赛。”
“哎哟,那我不是应该感谢你。”
潘一鸣暗想着,这真的接受你的感谢,还不知道想什么法子对付我。先敷衍一下再说,开什么玩笑,跟你去摩托车竞赛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那么的简单。
他忙不迭拒绝道:“不用,你这是折煞我啊!这是我应该做的,能陪你可是我的荣幸。”
如今的潘一鸣内心仿佛一片荒芜,往昔那些纠结于陈甜雅的思绪早已荡然无存。
尽管陈甜雅仅仅将他视作一个小迷弟,甚至更直白地说,只是将他当作一个赚钱的工具,但她毕竟尚未婚配,这是否意味着仍存有一线希望呢?
然而,对于白苏,潘一鸣同样感到迷茫和不确定。究竟应该相信她,还是对此持保留态度呢?他对此毫无把握,心中全然没有一丝信心。
潘一鸣不禁感叹,自己与白苏之间如此离奇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简直是天方夜谭,恐怕唯有在童话世界中才可能发生。曾经,他满心期待能够与陈甜雅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然而,无论他怎样奋力追求,都未能得偿所愿。
然而,如果白苏真的愿意与他结婚,这反而让他心生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源自对白苏的厌恶,而是源于他对婚姻生活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毕竟,以他目前的状况而言,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别提如何去抚养孩子和照顾白苏了。
工作的压力如泰山般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父母的期望也如同一座大山,让他倍感压力;而孩子的成长和未来更是让他忧心忡忡。这些压力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的肩膀压垮。
这种无形的压力,正逐渐吞噬着他的生活,压缩着那个原本属于他的空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没有思想的机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只是等待着报废的那一天到来。
如今的生活虽然有些许趣味,但他实在不敢奢求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多久。也许白苏只是觉得好玩,当她某一天厌倦了这种游戏,便会毫不犹豫地挥手离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蓦然,潘一鸣感觉那些炮竹声仿佛长了腿似的,一直在他耳畔萦绕,伴随着阵阵热烈的呐喊声。
他急忙望向后视镜,却惊见一件足以颠覆他世界的事情。他瞬间明白了白苏为何会突然沉默不语。
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犹如一群奔腾的骏马,一个人拉着斗车在奋力追赶着,后面还有一位在拼命地推着。斗车上的炮竹高高耸立,宛如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峰。
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他们一边奔跑,一边紧紧拉住放炮竹的绳子,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生怕炮竹燃烧过快,将斗车里的炮竹一同点燃。
潘一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刺激感。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无法像白苏那样一直专注地观看,只能偶尔通过后视镜匆匆一瞥,稍稍过一下眼瘾。
前方的队伍似乎也被这壮观的场面所吸引,他们不时地回头张望,导致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逐渐变得越来越慢。而后面的炮竹队伍则趁机加快了步伐,逐渐逼近潘一鸣所在的位置,甚至最终超越了他。
潘一鸣不用透过镜子就能感受到后方那火花四溅、烟雾弥漫的场景。他的心跳愈发剧烈,生怕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炮竹会突然弹射过来,炸到白苏。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加快车速,远离这危险的地方。
然而,前面的队伍却对他的焦急视若无睹,仿佛故意要与他作对一般,始终不肯让他加速前进。在这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刻,斗车里的炮竹正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消耗着,其数量的减少在潘一鸣的眼中清晰可见。
从这场闹剧的开始到结束,他们起码已经跑了一公里的路程,而这一公里的路程对于潘一鸣来说,简直比一万公里还要漫长。
虽然惊心动魄,却让潘一鸣感觉很刺激,很是过瘾,同时也感到,自己村太逊色了,连人家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深深的为之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