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长大了,还懂的害羞了,”老娘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希望潘一鸣缠着白苏:“告诉你,不跟别人说,以后啊,你的事都没有人知道了,估计你忘记了。”
“哎呀,反正都不记得了,那就让它像一阵风一样飘走算啦。”潘一鸣笑嘻嘻地反驳着:“常话说得好,善忘是一种福气。”
潘一鸣心里暗自思忖着,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和生活习惯,估计自己最多也就只能活到六十岁左右。如今,他的人生已经走过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却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存”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一想到未来还有那么漫长的岁月需要度过,他就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到时候,他的“内存”肯定会爆满,甚至可能会出现“卡机”的情况。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更让他苦恼的是,公司现在还强制要求员工购买社保。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考虑到甜雅姐的面子,他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甜雅姐在公司里对他一直都很照顾,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得罪她。
然而,一想到要连续缴纳十五年的社保,甚至二十年的社保,潘一鸣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而且,按照规定,他必须要等到六十五岁才能领取退休金。这意味着,在他有生之年,很可能根本无法享受到这份福利。那这样一来,他交的社保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里,潘一鸣愈发觉得缴纳社保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可是,他又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拒绝甜雅姐的要求。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白苏,你来包馅,让一鸣来弄籺皮,他笨手笨脚,除了做这个啥都不会做的。”老娘对白苏说道,完全是忽视自己的娃,都没有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谁说我不会,包籺、看火,印寿桃籺这些,那样我不会的,说得你儿子这么差劲。”潘一鸣竭力力争说道。
“是的,确实是,先别说印寿桃籺,就说包籺不是着漏出来,就是包得那么厚,不用吃籺,直接拿生菜吃就好,说到看火确实会看火,那也只是看而已,让火自生自灭。”老娘说的有声有色,就差当场表演起来。
“嘻嘻。”闻言白苏小声笑了起来。
“我来弄籺皮,你去包馅,笑我,看你等一下,还能笑得出来不。”
“白苏,你看,用大拇指顶着,慢慢推过去转上一圈,大拇指再用力一按把口封住,就可以,你看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就形成了。”
老娘拿起一个籺皮包起来边示范,边讲解。
白苏在老娘讲解的过程中,也拿起了一个籺皮包起来,等老娘示范完后,白苏也包完了。
“是不是这样。”白苏拿起包的籺,递到老娘面前邀功。
“不错,还真是天赋异常,一看就会了,不像一鸣教死都教不会。”老娘一脸惊讶,一边埋怨着自己的儿子,好像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成器的瓷器。
“能不能别总拿我做反面教材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潘一鸣委屈的说道。
“阿姨!其实我没有哪里你想象得那么厉害,因为我经常做糕点的,而且一直在看你包,所以才学的这么快的。”白苏向老娘解释着。
对了,自己怎么把这给忘记了呢?白苏可是这方面的大师级别啊,潘一鸣突然醒悟。
“这个可以,要不以后在这里找个店面自己做?家里也有铺面,或者在家里开店铺那更好,虽然发不了财,但是养家糊口的还是可以。”老豆见白苏手艺这么好,心血如潮建议道。
“这个不是不可以。”白苏委婉说道:“我觉得如果在家里的话,不如努力点在外面买房,接你们上去住不是更好,亲戚朋友知道了,也有倍面子。”
“八字都没有一撇?就说到这个了,是不是有点扯远了。”
潘一鸣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现在男女朋友都还没说得上呢,就开始谈未来在哪里住的问题了。
“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话。”老娘怒视他道:“白苏别理她,这种事我做主的轮不到他说话,不过说回来在大城市买房,那压力很大的,动不动就几万到十几万一平方,就算郊区都要一、两万,没个百来万都不敢想的。”
“阿姨!是这样的我跟闺蜜开了一间茶馆,目前的生意还不错,努力点话应该还是可以买得起的,而且我们所在的城市没有那么的贵。”白苏解释道。
“原本我就奇怪了,开始还说帮朋友,最后以为是打工的,可打工哪里有这么自由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开的啊!老板娘!隐瞒得可真深,都没有露出过蛛丝马迹。”潘一鸣被惊讶到,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的都没问我!你这么聪明,谁知道你竟然还猜不到呢?”白苏一脸无辜地说道。
的确如此,这完全是我自己的疏忽,竟然从未询问过这件事。其实,在内心深处,我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猜测,但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定了。毕竟,看着她如此勤劳,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是农村出身的。毕竟,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然而,我现在才意识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片面和错误。穷人的孩子虽然可能因为生活的压力而更早地承担起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创业、去改变命运。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以貌取人,完全没有看到她身上潜在的能力和潜力。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竟然把这些简单的道理都抛诸脑后了。
“不好意思我的错。”潘一鸣站起来诚心的给白苏鞠躬说道。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穷人呢?或许真正贫穷的人只有我一个罢了。
每次刷朋友圈时,看到朋友发的动态,不是在享受着丰盛的美食,就是在各地游玩的照片。而我呢,就连吃点东西都觉得贵得离谱,去吃快餐也只能选择最便宜的那几种,甚至连喝瓶水都要犹豫再三,实在舍不得花那几块钱。
在别人的眼中,我恐怕就是个十足的吝啬鬼吧。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对自己的吝啬,其实只是为了每个月能够多存下那么一点点碎银几两而已。
然而,尽管我如此省吃俭用,可只要请别人吃一顿饭,省下来的钱就会瞬间化为乌有。想到这里,潘一鸣的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争吵着。
“现在不是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娶了白苏不是可以少奋斗几年了”
“说得这么好,少奋斗几年,又不是做什么大生意,只是开个茶馆而已,只能说衣食住行无忧而已,再说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就因为别人有钱就动心?”
“难道不是吗?不是因为甜雅姐开了个公司,才追依依不舍这么多年?”
“想多了,我那是因为甜雅姐,那种冷酷的气质,遇人不惊,处事成熟稳重;再加傲人的身材与沉鱼落雁的容颜,简直就是智慧与美貌的化身,跟白苏就是两种不一样的美女。”
“你就拉倒吧,我不了解你,你就想名利双收,不应该,色利双收。”
潘一鸣像驱赶蚊虫一样,使劲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种无聊又无趣的声音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有没有钱关我何事呢?我又不是不能自食其力,只是暂时还没有能力养活别人罢了。
没想到只是如此轻微的一个动作,竟然被白苏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发现了,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疼吗?还是昨晚着凉感冒了?”
就因为白苏这一句话,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引起了老娘与老豆投来询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