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打量那些书信,娘的鳖孙,还真是自己的笔迹,丝毫不差。书信内容,有与画画的情话,有与画画谈论分赃,有的命令画画杀人,甚至是刺杀皇上……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当然,这肯定是伪造。但这伪造的太逼真了。易风自己都辨别不出真假。无论是笔力,还是笔画,与自己的手迹如出一辙。
本应该勃然大怒,然而,易风却不怒反笑,哈哈狂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不怕归不怕,但道理还是要讲的。
“你们伪造些书信就想将小爷整死?这证据未免也太单薄了吧?!”易风冷言,“既然小爷我与画画是一伙儿,那小爷我为何风尘仆仆从大耙子镇将之擒拿回京?难道小爷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吗?”
“说的好,说的好!”卞立新竟然拍掌了,“你不提此事,本捕头也要提,也好以正视听。这么说吧,你擒拿画画,是逼迫无奈。”
“你去大耙子镇,是打着保护鱼鱼之妹梦飞的幌子,其实是借机清除你们内部的反叛分子,也就是那黑手堂的七个家伙。但是,画画得知这情况后,就迅疾奔去,想阻止你。可是,你非但没有听从劝阻,反而趁机将之擒拿,给与教训。”
“当你返京后,迫于上峰压力,你就不得不故意释放了画画。可是,你们之前的矛盾并未解除,所以,你后来就干脆将她灭口。”
哈哈……易风狂笑,“大扁头,你这番话,我也可以反过来栽赃到你头上。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证据!”
卞立新有证据,他从那一沓沓的书信中抽出几封,当众宣读。这信的内容都很简短,是在大耙子镇所写。大意是,画画阻止易风屠杀黑手堂,而易风却直斥画画背叛自己,还背叛“隐形者”组织,等等。
读后,他就把书信呈给皇帝,皇帝阅后,又分给那些大臣们。
“唉,没想到,易二愣竟然深藏不露,好阴险,好歹毒!”
“幸好卞捕头及时察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
那些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贬易扬卞的。甚至,个别人还义愤填膺的向朱佑樘谏言,“立刻把易风推出午门斩首!”
当然,朱佑樘是心知肚明,肯定不会如此所为。他一直是那副忧虑的神情,苍白的脸,还有深邃的目光。
“易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言?”朱佑樘询问易风。
他的话的深层含义就是:大哥,你就别装x了,你再不摆事实讲道理证明你的无辜,兄弟我被逼宫成这模样,不杀你也不行啊!所以,你就麻溜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可事实是,易风这次不是装x,是真的无话可说。他实在找不出对方的漏洞。于是,就随口言道,“让微臣一阅书信,可否?”
“好!”朱佑樘当即命令将书信交给他。
易风认真阅读那些书信,一字一句的阅读。其实,他并不抱希望,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以便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那书信的落款上——
落款是大孝堂堂主易风。
立时,易风苦笑,娘的鳖孙,那些杀手把小命豁出去都混不到一个掌柜的,自己转眼之间就高升为堂主了,呵呵,是该可笑,还是该可恨呢?
突然,他发现了异常,心中顿时一喜。这异常,就是通信的时间。其它书信时间都没问题,单单就是自己手中这封有问题。问题就是那时间的字迹,一个笔画有些飘。
凝视这有些飘的笔画,易风耳旁骤然响起了之前申开山那句话,“这世上左撇子咋那么多呢?”然后,他灵台豁然开朗,明白了申开山是在暗示:摹仿自己笔迹的人是个左撇子。他在提示自己,要从这一点上寻找突破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