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言文轩轻笑了一声,“不是都说了是意外吗,何必细究。”
“那如果我让你发生意外呢,只要我定性为意外,那就是意外了?”
“此理不同,无需多言。”
乐陶陶笑了出来,“理不同,不都是凭着一张报告就能定性的东西,多言,争的只不过是幕后的真相。”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乐陶陶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和眼前的这个人正常沟通,答非所问。
“你知道南禾清喜欢你,你又有自己的白月光,爱而未得,何苦一次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救了你,当时是总统手下的人,开学了,又是军训总教官,正式上课了,又变成了导员,那要是禾清转到别的专业,您是不是也要转啊?”
言文轩拉了拉自己的身上的毯子,“乐小姐知道有些多了。”
“多吗?对于言老师来说,这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言老师请以后离!禾清远一些,无论什么原因。”
乐陶陶走到楼外的时候呼吸着新鲜空气,教学楼里的声音透过打开的玻璃窗传到外面,这个季节的叶子已经开始微微的变黄,灰色羽毛的鸟儿没有了茂密的树叶遮挡,飞跃在各个枝头。
言文轩办公室的桌面上,几缕阳光穿过窗外的树木的缝隙,照到桌面上的金边眼镜上,折射出光芒,看不清言文轩的脸。
“哥,我的大学生活不太平静啊,每天都和侦探一样,探这探那的。”
“那会正好呀,培养一下你的处理的能力,以后法律的工作可能会更加的顺畅一些,积累经验。”
南禾清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慢悠悠的醒来了。
南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南禾清醒来,又是一顿各种的医械检查,南禾清是彻底的安全了下来,众人担忧的心思也放了下来。
乐陶陶在校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就收到了南禾清醒来的电话。
南父坐在床边,南禾清的嘴里嘀咕着自己听不清的话,忽而转过一句话,“陶陶呢,我想见陶陶。”
眼神空洞呆滞的看着门的方向。
门锁打开的一下,“想见我呀,这我不就来了嘛。”
“南父好。”
南父见两个人在一起,放心的走出去了,房间里剩余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去了。
“禾清,你还记得我呀。”
等了一小会儿,南禾清才回答道:“记得。”
“我看见他了,陶陶。”
“车子翻出去的一瞬间,他在桥上,在,监控看不到的角落。”
“目光里幽森的冷,看着我掉下去,无动于衷。”
“是我太过的自作多情了。”
南禾清的声音里显而易见的颤抖与不可置信,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亲眼看着那处阴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寒冷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意识。
南禾清在意识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之前那样去救言文轩的意义何在,在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陶陶,南家让我靠近他,最好让他爱上我。”
“可是他明明看到我被撞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那种刺入骨头里的冷,让人恐惧。”
“这一次我找不到理由辩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
“我不想做了,我想逃离的远远的,南家也好,言文轩也罢,一起消失。”
乐陶陶沉默了,找不到什么话能来安慰南禾清,路是禾清自己选的,半道退缩了也是自己所有的选择的权利。
要说是南禾清不喜欢言文轩吗?
喜欢的,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可是时间的推移,南禾清后来也渐渐的看不清自己的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得到的才一直在惦念吗,变得模糊了。
自己刚才就应该在学校的时候让乐鸣珂把坐在轮椅上的言文轩揍上一顿,最起码能解一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