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容颜,便已秀色空绝。
街上渐静,来往百姓停下,目光随着晓媚移动。
半晌,晓媚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看到百姓们都在窥视着她,顿觉不自在极了,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趣,转身便往回走去,想回到自己的马车那去。
路过一家极其气派的酒楼时,刚好酒楼里走出四五个士族公子。
为首一人紫冠玉面,披着件松墨狐裘,凤眸微挑,笑意风流却带着几分阴郁。
百姓们见了纷纷噤声,面含惧色,这人京城里无人不晓,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三皇子恒王慕容庆。
慕容中是荣华贵太妃所出,身份比楚王慕容渊还要高贵,可惜此人心术不正,骄奢淫逸,所以,即便是身份贵重,先皇也从未将他视为储君的候选人,也从未对他委以重任过。
不过,看在他母亲的份儿上,也是看在他样貌肖似自己的份儿上,让他做了一个富贵王爷,赏了他一座铜山,许他铸钱。
恒王仗着自己的铜山,大肆铸钱,很快富可敌国,先帝驾崩后,无人约束他,他也越发的荒淫放肆了。
百姓们看见他一出来,目光便精准的射在戴了面纱的女子的身上,心里不由得都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只道是今儿这姑娘撞上他,怕是走不了了。
果然,一名与恒王一起的浪荡子弟看到恒王目不转睛的看着晓媚,便抢先一步拦在晓媚的面前,轻薄道:“姑娘好风姿,敢问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此时,晓媚的头上戴着帽帷,将她妇人的发髻遮掩住了,这伙儿人只看到她身影婀娜,面纱下隐约漏露出的脸蛋儿白皙精致,却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妇人了。
晓媚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浪荡公子,不冷不热的说:“这位公子,本夫人与你素不相识,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哦?还挺泼辣的?”浪荡公子大笑起来,其余的人也哈哈大笑,像是碰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似的。
另外一个登徒子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不是我们管的多,如今京城乱得很,裂天盟反贼到处都是,夫人这般好颜色,身边儿又没个人陪伴着,要是被那起子恶贼惦记上,掳了去,夫人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就是就是,不如让我们恒王殿下护送夫人回去吧!”
恒王?
听到这两个字,晓媚的头顶顿时飞过一片乌鸦。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慕容家的皇子们干上了呢?
虽然并不怕他,但晓媚还是不愿惹麻烦,故而客气而又冷淡的说:“多谢王爷关心,我原是带了下人过来的,只是因想一个人静一静,才撇开他们,独自散心的。请王爷不必为我担心,我这就回去找他们。”
她特意提到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希望这个恒王能听出她的意思,不要再纠缠她了。
然而,对于荒淫无度的恒王来讲,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她窈窕的身姿和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嗓音。
他窥着晓媚面纱后的绝色容颜,笑道:“天寒地冻的,夫人穿的又单薄,不如坐了本王的车子去寻你的下人吧。”
他给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奔进酒楼里,不一会儿,后院赶出辆华车来,车身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恒”字。
“夫人请吧。”恒王脸上带笑,亲自打了帘子,让晓媚上车。
晓媚却没有动,她半低着头,面色阴鸷,正考虑着要不要把丁丁叫出来教训他们。
“恒王殿下屈尊护送夫人,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夫人请上车吧。”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说道,边说边伸手来牵晓媚。
晓媚往后退了一步,冷笑起来,刚要叫丁丁出来,忽然,楼上泼下杯茶来!
那茶水烫着,不偏不倚正泼在调戏晓媚的公子哥儿头上,那油头粉面的家伙被烫得嗷一声叫起来,一蹦老高,寒风一吹,脸上冒着热气,沾着茶叶,滑稽狼狈。
“哪个不怕死的,敢烫老子!”公子哥儿怒极,抬头望去。
街上的百姓也纷纷抬头,见一人临窗而立,金冠紫袍,眸似星河,临高望来街上,那目光让人想起森寒的刀刃,只一眼便瞧得那公子哥儿心头似被人刺了个透心凉,不敢再放肆。
恒王也仰起头,一见到楼上立着的人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了,他结结巴巴的说:“皇……皇……”
刚要叫皇上,又一想到皇上是微服出巡的,不好叫破,只好闭了嘴,也不再理会晓媚,阴沉地看了那被泼了茶的公子哥儿一眼,便领着他们进去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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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