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窗台时,树影随风飘动着似心脏跳动,喉间酸涩难抑。
岑北婕,你总说那天我醉得糊涂才跌进你怀里,却不知我早在心中细细描摹你的眉情几十遍,才鼓起勇气拦抱你温热的怀抱。
佯装的醉意,是故意让心跳能与你同频共振,好让全世界都听不见我藏在醉梦里隐秘的爱意,因为它早就按捺不住。
那样的拥抱总让人有某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多待会。
阮南怡望着看了无数遍的天花板,在床沿边上手却不自觉摩挲着手指上方戴着的一枚戒指。
戒指是银色素圈戒指,和送给岑北婕的是一对,就连上面那细小的Y字刻痕也有。
就像是月老用红线给她们偷偷打的结,仿佛要把两个人的心它紧紧系在一起。
阮南怡抬手把戒指置于阳光下,那枚银色戒指银光闪烁着。
一想到岑北婕以后无论干什么都会戴着这枚戒指,阮南怡就止不住嘴角上扬。
这是一个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
“咳咳咳咳咳咳”
阮南怡急忙掌享搭嘴,手里咳了一摊血迹。
阮南怡面无表情抽了张纸巾擦血迹,这不是第一次,可每次的擦拭,都只会让她觉得生命在更快流逝。
这一次,她迷茫了。
我要怎么样才能活着,阮南怡无意识呢喃着。
阮母在外面听了个正着。
阮母手不觉握紧成拳,指甲一点点渗入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阮母拼命压制住喉头哽咽声,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也和女儿一样,茫然无措,不知怎样做才能给女儿活下去的机会,只能在绝望中
看着希望一点一点消逝。
太渺小无能,心有不甘,只能期待,明知希望如此渺茫,也只剩这丝安慰。
阮母在门外掩面哭了一会,胡乱的拭去脸上的泪,强撑着终于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便拿着饭盒走进病房里。
阮母一进病房里,阮南怡就察觉异样,她那双眼,不知道何时又哭了多久,多少次,可自己帮不上什么。
每次看到这,阮南怡心疼与病疼交织,快要将她彻底窒息,却找不到一丝解脱方法。
阮母不自然的背过身。轻手轻脚退到门外,拿出化疗单,那薄薄纸张,现在似有千斤重压得阮母快喘不过气。
化疗单上“逐渐恶化”的几个字眼,刺痛着阮母的身上每一个细胞,阮母只觉得头眩晕,天好像要塌下来了一样。
看着阮南怡眼底对生的向往,她的心就像被刀来回割裂般痛,却无力回天。
多想这是上天给女儿开的玩笑,过后就能收回厄运,可残酷现实却狠狠将希望碾碎掉碎了一地。
冬天的风刺骨冰冷。
呼呼的冷风似要把人狠狠拉入无尽深渊。
阮南怡现如今已经恶化到了晚期.
明明已尽力阻止,却无力改变,高昂手术费如晴天霹雳,母亲看向她,泪水止不住,满心绝望。
而她自己想做之事未做,母亲未孝,爱意未诉,未来无望,一切都来不及了,所有终成水中倒影。
她的生命现如今已被正式宣布进入倒计,有些努力不一定有效。
秀发早就没有了,阮南怡脸上光彩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生命正悄然流逝。
阮南怡坐在病床上感受迎面刺骨的风,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身上的疼痛。
在病痛的囚笼里,她此刻做着什么无人知晓,只剩满心的悲凉与无力 ,但对岑北婕的思念却总是不听话的在凌晨蔓延。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与此同时,岑北婕刚下课。
阿嚏。
岑北婕心中暗自纳闷,这么晚了,谁老是念叨她?
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阮南怡了,人影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她那边如何了。
但是似乎这些天寻找阿南太过于频繁,她满心担忧会不会惹得阿南心生反感。
然而自己却如飞蛾扑火一般,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