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的轻震微带着林言的感官也有点清晰，是被枕头压在下面的手机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林言犯了懒，身子未动，头也没抬，直接伸着手往枕头下面摸索下去，嗡嗡的声音使她很快就准确地拿到了手机。

但拿起来滑开的那一瞬间才想起来，明明带着耳机，可以直接接听的，怎么还费了个劲去摸手机呢？

自己今天的脑子果然不太好使，吃了个早饭也没用。

不过也许可能就是因为吃了个早饭，才让自己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加不清醒了。

“九儿，咋了。”小九被她设置了专门的提示音，没有看显示也能知道是她。

听着林言有点软软的声音，小九还有点不习惯，“你……这是没睡醒？”

这个女人只有没睡醒的时候，大概才能对自己这么软吧？

说罢，也没有等林言回答，便又继续说下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管她硬不硬软不软的，现在都不重要。

“快醒醒，给我打起精神来！”

咚的一声，林言的耳朵被震了一大下，她整个人把耳机从耳朵上摘了下来，缓了两下才重新带上，“我这个助听器挺贵的，而且有且只有一副，你要是给我震坏了，你赔不起。”

“错了错了，我这不是也想给你醒醒神嘛～”小九把自己手中的铁盆收了起来，她刚刚正好走到厨房，听到林言这个声音，看到旁边的小铁盆直接就拿勺子敲了一下，顺便把手机凑了上去……

敲完之后才发现杀伤力挺大的，自己在这边也觉得过分了。

“我跟你说，你要是知道我查出来什么，你就不在乎现在这些细节了！”小九难言激动地说道，“怎么样？席成那个药有用吗？”

“还没看出效果来。”林言翻转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手腕上的针眼，越发刺痛。

她明天都不想给自己一针了，要不数据就记录到这里吧！

估计到时候席成就要开始对她夺命连环call了。

“我就知道，他这个不靠谱的，最后不是还得靠我吗？”小九得意地说道，林言听着这个语气，提醒她，“你觉得，现在对着我的命，你这个语气好吗？”

“不重要，我跟你说，我好像查到有关于钱家画廊的问题了。”小九说道，“我发现去钱家画廊买画的人，当然我说的这个买画不是随随便便几百块买一副的那种，是他家的那些高额画作的购买人，基本上都或多或少跟钱家生意上有合作关系，你觉得这是巧合吗？难道说为了跟合作客户打好关系？特地去钱家画廊买幅画作为交情，那这个交情真的是有点昂贵了。”

小九把自己查到的一些画作的交易信息给林言发了过去，里面的每一笔数额都挺大，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

“而且。你还记得上次钱承安出事吗？就是半路突然出车祸的那次。”

“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印象太深刻了。

前一脚刚见了，后一脚刚分开就出了车祸，印象大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