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龙说自己是那令人厌恶的天才？

自己的努力，就因为你的一句天才，而全部白费了吗？

空灵古佛没有说话。

空灵古佛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里边的矛盾，可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不觉得承认就是正确的。

任何人心中的正确，都往往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好人的正确，坏人的正确……这些事情太过于混乱了，无论说上多少年，永远都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与其这样，坚持自己的正确就足够了。

他不甘心叶龙可以超越自己的修为，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无能也就罢了……

可是，这是空灵古佛第一次站在天才的角度，去看整个世界。

自己是天才吗？应该是的，或许不是。

他已经晋升到了十级的修为，这种天资，整个修真界也不过才有自己和帝君两个人。

帝君毫无疑问就是那样的绝世天才，这一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挫折。

唯有遇到自己后，帝君落了一个惨败，连命都被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自己应该就是天才。

而天才，就不应该会输。

空灵古佛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压力，无法让人喜悦的压力。

当年空灵古佛还自认为自己是蠢才时，研究出了一项新的法术，就可以让他开心好半天。

可是，现在空灵古佛纵然研究出了晋升到十一级的修为，他也高兴不起来。

明明生活更好了，可是幸福却好像减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空灵古佛越想，越不通。

哪怕想通了，空灵古佛也无法接受。

空灵古佛甚至遗忘掉了，当初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成为修士的。

成为修士之后，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努力？

成为强者之后，自己又为什么自己要和鸿钧决战？

就算鸿钧死了之后，空灵古佛其实也没有太在意，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么多的事情堆积起来，让空灵古佛逐渐地忘掉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甚至，到最后空灵古佛都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他的灵魂早早就被喜悦、仇恨、悲哀、愉悦等等……这些情绪吞没了。

活得长，自然可以享受更多的幸福。

可是人就是如此的贪婪，越是幸福，就越想要更幸福。

一旦达到最顶端，反而茫然了。

纵然得到一切，似乎也让人高兴不起来，还不如当初得到了一个馒头。

忽然间，空灵古佛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和鸿均道祖对战时的场景。

空灵古佛记得，那时候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话。

“鸿钧，你到底是有多么厉害？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依我看，现在帝君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你已经是世界第一人！你还在追求什么呢？就让我看一下吧！看一下你的脑子，哈哈哈……”

空灵古佛想起来了自己所说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话。

空灵古佛一直以来都是在追求什么？他自己早就忘记了，哪怕记得，也不想想起来，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就这个，这个疑惑拖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