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黑色的长发,熟悉的神情,还有从黑色变宛若红梅的、红色的眼睛,流露出笑意时变格外艳丽。
“脑君。”
羂索的神情变了。
“梦子……?”
夏油杰的里,骤然涌上许多记忆的碎片,又被瞬间封存到了最深处。
但是只是那一瞬间的泄露,也被羂索抓住了空隙。
梦子。
……原来如此。
夏油杰是认识梦子的啊。
只不过那个人把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都藏起来了。
眼前的梦子,还是这样的年纪,150年前一模一样。
“该死。”
羂索捂住了脸,抱怨地说,“我明明可以早点发的……这个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夏油杰是梦子这次喜欢的人吗?
她又是从哪里碰到的这种人啊。
活了千年的术师,明明一直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轻松样子,脸上的笑容好像就没有消失过,这个时候却好像动了点真火。
“早知道会在这个时间点诞生的话,我应该早点去找玩的。”
该死。
真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啊。
夏油杰那张俊秀的面孔上,恼火的时候眉毛会拧起,额头的缝合线也在轻微地抽动。
羂索放下手,盯着她看了会儿,暗紫色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开道:“这次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梦子?”
被问到这个问题,明明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却会觉有种被人窥探内部的发毛感。
“就问这个?”
梦子拨动了下垂在侧的松枝:“不用那么焦躁。感兴趣的应该是‘咒的可能性’吧。如果是这前的我,只是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而已,只会觉无聊到连杀死的意义都没有哦。”
“哦?是吗。”
额头带着缝合线的人注视着梦子,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聊,要亲眼看到才会知道……至今为止的十七年人生,没能参与进去真是让我大受打击啊。”
好像终于被这句话超出了忍耐限度,一直安静蛰伏在结界阴影中的血箭倏地穿出,刺向羂索的后脑。
“唰——”
直刺脑部的血箭,穿着袈裟的青年连头也没,就被背后冒出的咒灵一吞掉了。
数只咒灵被血箭刺穿,但这种杂碎在咒灵操使的储备中要多少都有。
羂索过头,有点耐心告罄地看着后的胀相:“我应该说过‘已经没用了’这种话吧?”
人类咒灵的混血儿,不过是一次失败的产品而已。
他要的可不是这种东西。
赤色的血液在胀相的手中凝聚,变成翻涌着杀意的危险物。
九相图长子面部的咒纹鼓动着,又喷出了些许血液:
“的法如何根本无所谓,我只是要把的脑子,送母亲们弟弟们而已。”
他的话却让羂索愣了下,竟然笑了起来。
“啊……哈哈……”
“笑什么?”
“没、不用在意,我只是觉很有趣。”
黑发的青年放下捂住脸的手,目光从胀相上游移到梦子那里,
“听到了吗,梦子?九相图把成母亲啊……”
他面上的笑意变很深:“我好歹也是这些孩子的父亲。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是夫妇了呢?”
“喀嚓”——
几乎是这番话说出的瞬间,“夏油杰”的左手忽然向上,用扼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