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居然连我真气的情况都能看到。”陈宏笑道,“没错,我是中毒了。但也不算是毒,确切来说,我中的是蛊。”
“蛊?”漠白有些好奇,想不到还真有蛊的存在。
“嗯。毒并不是我最擅长的,其实我是苗族内自古流传下来的蛊师,在苗族内有着崇高的地位,我最擅长的是用蛊。”
“那你中的是什么蛊,连你自己都解不了吗?”漠白问道。
“我中的是噬心蛊,是一种失传了的蛊,我在研究它的时候被反噬了。”
“所以你就潜入中研院,想要得到更多的有用资料来治你自己?”
“没错,其实我还是现代生物和化学科的专家,经过我多年的研究,蛊其实是各种有着多类用途的微生物,所以我就潜入中研院想要得到一些关于微生物的研究资料,想不到最后被他们伏击,就被囚禁在这里了。”
“那么他们来向你招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求助呢?”漠白问道。
“哼!中研院的资料我全看过了,对我丝毫没有用处,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陈宏不屑的道。
“我说了,国家不能给你的,我能!”
“小子,你知道吗?噬心蛊是一种专吸食心血的蛊虫,能逐渐破坏心脏的机能,并且会随着血液流转全身,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就跟艾滋病一样,却比艾滋病更加霸道。现在,我的身体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最多也只能再活一年半载,你能有什么办法。没用的,你们还是回去吧。”陈宏不屑道,同时流露出绝望。
“哼!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漠白的气势更显强猛。
“小子,虽然你很强大,但,你还是太狂了!”陈宏咬牙道,似要用尽力气才能说出话来。
漠白没有说话,双手突然横向一展,两股气流分别从两手发出,向坐在镜子前的陈宏射去,陈宏凭空升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陈宏大惊失色,奋力运功,却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只见一身长袍的陈宏慢慢向漠白飘去,最后在漠白身前定住,停在半空中。,
陈宏已经不会说话了,虽然看不清他隐在长袍里的脸,但也可知道他有多震惊,对他来说,漠白这一身隔空御物的功力,实在是前所未见啊!
伸出右手,漠白把手掌按在陈宏的胸口,漠漠输入真气。惊呆的陈宏只感到一股强大却温和的真气慢慢流转于自己全身,身体像是沐浴在日光下一般舒服暖和,那股真气流转一周后,体内被噬心蛊感染的血液好像经过过滤一样变得干净清澈,还有那已经逐渐衰弱的心脏又再次活跃起来,有力的跳动着。
突然,一股腥臭涌上喉咙,陈宏嘴巴一张,一股黑血从中喷出,漠白左手一抬,用早已准备好的玻璃杯把那股黑血稳稳接住。
陈宏虚弱的身体慢慢降到床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漠白和蒋楚云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蒋楚云静静的依在漠白怀里,漠白则拿着那杯黑血端详着。
过了一会,陈宏猛然跳下床,快步走到漠白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胸前作了个奇怪的手势,再把食指按在额头上,印上自己的鲜血。
“苗族蛊师陈宏,参见主人!谢主人续命之恩!”跪在漠白身前,陈宏恭声道。
“你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漠白笑着问道。
“属下刚才对自己下了族内最重的言誓蛊,专用作发誓,如果属下以后敢作出背叛主人的事,必定全身溃烂而死!”陈宏坚定道。
“好!这是你刚才吐出来的蛊虫,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或许会对你以后的研究有所帮助。”漠白把手上的杯子递给陈宏。
陈宏双手接过杯子,颤声道:“谢主人!主人大恩,属下必以粉身报之!”
陈宏刚才在床上一醒来,就发现体内的噬心蛊虫已经全部排出体外,几乎被破坏殆尽的身体也重新焕发出生机,身上所受的蛊毒已是全解,一直深受蛊毒之苦的他仿佛得到了新生命般。
身为苗族蛊师,陈宏最是感恩图报之辈,同时连自己也束手无策的蛊毒,漠白居然如此轻易就解决了,所以,他对漠白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感到深切佩服,故而对自身下蛊,诚心奉漠白为主。现在,漠白把噬心蛊的蛊虫交予自己,对他更是大为感激。
“哈哈哈......好!陈宏,起来吧。你记住,我叫漠白,而这个,是你的主母,蒋楚云。”漠白开怀大笑,霸皇般的气势更显露无遗,陈宏是他收服的第一个手下,也代表他对自己势力的建立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是!属下明白!”陈宏站起身来,躬身答道。
看着漠白,蒋楚云心神迷醉,以前,她是被漠白的善良所感动从而对其倾心,现在,她更为漠白的霸道所倾倒,更为之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