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戏谑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某人要怎么感谢?”
李想容顿时羞赧起来。
这家伙,居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给你做好吃的?”
柳扶风笑而不语。
“给你绣个小物件儿?”
柳扶风依旧笑而不语。
“你究竟想要什么谢礼?”李想容拉着他的袖子问。
“好吃的,我要,你绣的小物件儿,我也要,”此刻的柳扶风仿佛是一只狡猾的湖里。“至于其他的么……容容,为什么不同我说几句情话?”
“你,你怎么这么贪心!”李想容心脏仿佛快跳出来了似的,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说情话,让她说什么情话?
“不会?”
“不会!”李想容别过脸。本想再背过身去,却被柳扶风一双大手温柔而又霸道地拦住了。
“那我教你。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
好一张俊美无涛的脸!
“嗯。”
狐狸笑得更大了,一双眼睛里满是得意。
“尔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
“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腾的一下子,李想容从头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两辈子加起来,李想容听过的最肉麻最直白的情诗,也不过是尔康紫薇的“山无棱,天地合”,以及李之仪的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如此肉麻的情话,眼前这个男人,他,他怎么说得出口?
李想容羞赧地不能自已,偏偏柳扶风却不放过她,捧着她的脸,用一种非常磁性的声音问:“嗯?又害羞了?”
“你,你……好一个登徒子!我不同你说话了!”
却不知柳扶风已经从院中走到她房门口,与她只一门之隔。
“容容,我等着你随时与我说情话!”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蛊惑。
心中仿佛有一头小鹿在肆意乱撞,李想容羞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更不敢回头。
就这样倚着门,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慢慢平息下来,跑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柳扶风这才浅笑而去。
这是他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之间的博弈。
他的小姑娘实在太害羞,明明喜欢调戏他,却偏偏还总是羞于说情话。
他会一点点的改造她,锻炼她。
毕竟,爱情这东西,总是要大胆说出来,才更让人心潮澎湃!
……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了。
有柳扶风暗中相助,一开始,镇国公的人还能勉强应付,到后来,镇国公一派中,但凡能在治水一事上做手脚的官员,其官宦生涯中的黑料无一不被挖掘出来。这些人为了给自己补窟窿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里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