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当即点头,“此女枉费大人一番栽培的心思,一定要定重罪。”
白惊羽顿时急了:“李义,你什么意思!”
李义转头,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白公子,我知道你跟我家侄女走得近,但事实就是事实,你应该早些看清才是。”
“呵呵,”突然,柳扶风轻笑一声,戏谑看来:“李老板关键时刻大义灭亲,真是令人佩服啊。”
李义仿佛没听懂他嘲讽的语气,淡淡道:“她与她娘都被我弟弟赶出家门,已经算不上亲戚了,再者,若真有这样的亲戚,我也会觉得羞愧。”
说完,目光坚定的朝县令看去:“大人,请您还这些参赛者一个公道。”
县令脸色发青,瞪着双眼朝李想容看去:“李想容,你还有什么话说?”
枉他以为这丫头聪明伶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看来,倒是助纣为虐了!
李想容无奈一笑,“大人这是信了他的话?”
县令一愣,顿时有些生疑,可思来想去,却不知该相信谁,眼皮沉了沉,没有说话。
男人见状,不屑一笑:“李想容,你以为你做了这些大人还会维护你?”
说到这里,已经隐隐逼得县令表态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可话才到嘴边,就听见李想容银爽朗的笑声传来,“身正不怕影子歪,维护不维护又有何惧?”
男人正要反驳,李想容却继续道:“我且问你,我行贿了哪一位官差,又送了多少银两?得到了什么好处?”
“死到临头还想挣扎吗?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男人冷笑一声,抬头朝那些官差看了一眼,而后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捕头道:“就是这位。”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忙跑出来跪倒在地:“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收李小姐的银子。”
见县令神色一变,男人笑道:“呵呵,你当然不会承认,那可是一百两银子!”
此话一出,不少人深吸一口气。
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一旦落实,这位捕头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就在所有人面色如土之时,县令的表情却有些古怪起来。
一百两?
“大人,我怀疑,李想容行贿这位捕头之后,得到了大会的赛题,否则寻常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所有题,而且还是全对。”
“而且,我以为,您之所以会一直提起李想容的店铺‘容风’,很有可能是这位捕头跟您说了不少好话。当然,大人您慧眼识珠,此时一定能看出他们二人的狼子野心。”
听到这里,李想容的笑容收了收,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该说他聪明还是蠢比较好呢,要是不说起“容风”这个事,恐怕县太爷还真要怀疑他跟那捕头勾结,但此时越是这么说,就越能证明她的清白。
“那么我问你,你可曾亲眼看到我把一百两银子给了这位大人?”李想容淡淡问道。
男人一噎,哼道:“我若是看到,恐怕当场就抓住你了。”
见她跟没事人一样,李椒忍不住喝道:“李想容,不用再挣扎了,县令大人绝不会包庇你……”
然而,话才说一半,就听到县令一声冷喝:“都给本官闭嘴!”
一时间,鸦雀无声。
柳扶风嘴角勾了勾,旋即冷冷看向李义父女,目光最终定格在李宏诚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没开口说一句,但半垂的眼睛,已经透露了势在必得的情绪。
柳扶风眸光闪过一抹冷芒,随后收回。
“大人!”男人有些发懵,还想说什么,却见县令猛地看过来,眼中赫赫然闪过一抹杀意。
“你的意思是本官包庇他们?”
“我……”
“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败坏本官名声的贱民拿下!”县令突然低吼道,“还有刚才跟风之人,各大五大板以儆效尤!”
所有人都有些发懵,却没人敢开口求情。
他们虽然不解为什么县令会突然这么大转变,但怕祸及自己,纷纷往后退了退。
男人被抓了起来,但仍在哀嚎:“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大人您不公啊……”
这时,李想容上前几步,官差下意识停住脚步。
“你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大人要抓你吧?”
女孩个子不高,却偏偏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男人抬头看她,一抹阳光正好打在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让他有一阵的恍惚。
李想容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而是朝县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