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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阑山叙遗事 > 35呐半虔

35呐半虔(1 / 2)

 屋内,柔和的烛火轻轻晃动,光影在四壁间悠悠流转。阑珏方才洗漱停当,身着一袭宽松的素衣,至古筝前轻盈落座。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滑过一根根琴弦,空气中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琴韵前奏。

此时,阎叙萧无声无息地踏入房门。他的目光炽热而专注,视线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在阑珏身上,世间万物皆已隐去,唯有眼前之人是他的全部焦点。

紧接着,阎叙萧大步向前,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阑珏拉至怀中。阑珏毫无防备,整个人顺势倒入阎叙萧有力的怀抱。

“辽哥?”阑珏下意识地轻唤一声。

“别动。”阎叙萧低沉醇厚的嗓音缓缓响起。伴随着话音,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阑珏的脖颈间,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湿润而温热。

阑珏顿时不敢再有丝毫动作,可那颗心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如擂动的战鼓,急促而有力。

“你最近实在太忙了,我想见你一面都难。”阎叙萧话语中透着些许幽怨。

“我不是一直都在家嘛。”阑珏轻声回应,安抚眼前这个有些委屈的男人。

“骗子。”阎叙萧微微皱眉。他轻轻捏起阑珏的手,送至唇边,落下一个深情的吻,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阑珏,质问道:“你为何要偷偷喝药?难道你真的不想和我拥有一个孩子吗?”

“辽哥,你在说什么呀?”阑珏闻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极为不自然。

阎叙萧看着阑珏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的酸意更浓了几分。他收紧手臂,将阑珏抱得更紧:“别装了,阿忱,我都知道了。下人瞧见你房里有熬制避子汤的残渣,为何要瞒着我?”

“没有,是你瞧错了。”

“还骗我?”阎叙萧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愠怒,话音未落,他便猛地将阑珏按倒在古筝之上。刹那间,古筝发出一阵凌乱而急促的声响。阑珏的身躯与古筝紧密相贴,后背清晰地感受到琴弦传来的丝丝凉意与坚硬质感,那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阎叙萧倾身而下,带着炽热的情感肆意地汲取着阑珏的气息。阑珏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得有些呼吸急促,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慌乱之中,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阎叙萧的臂膀,以此稳住身形,不至于因这强烈的冲击而晃倒。

时光流转,多年相伴,他们彼此之间早已无比熟悉,熟悉到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对方心意,知晓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喜好。

在这一室旖旎之中,古筝持续发出错落的音律。阑珏白皙的后背在挣扎间被琴弦轻轻剐蹭,渐渐留下一道道浅淡如绫的痕迹。阎叙萧见此情景,心中泛起一丝疼惜,不舍之情涌上心头。他轻柔地将阑珏抱起,让彼此的身躯稍稍分开,留出些许空气。而此时的阑珏,像是眷恋温暖的雏鸟,嘴里轻轻哼唧着,主动攀附而上,紧紧依偎在阎叙萧怀中。

但阎叙萧的心疼仅仅存续了短暂的一瞬。他深爱着阑珏,自是不愿看到阑珏受到任何伤害,然而,他心疼的范畴里绝不包括阑珏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在他看来方方面面都远不如自己的男人。

阎叙萧有时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拿纪辛树与自己相提并论,那简直是给纪辛树天大的脸面,把他捧得太高了。可即便如此,他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疯狂,对纪辛树怀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细细想来,或许是阑珏曾在他面前对纪辛树表达过欣赏与夸赞。虽说那只是纯粹的欣赏之情,不带任何暧昧色彩,但这却让阎叙萧心底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记得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对阑珏的欣赏,才一步步深陷情网。他太清楚这种因欣赏而心动的感觉了。

人与人之间,往往会因为某一句话、某一件事,突然惊觉眼前之人是这般卓越不凡,这般美好动人。

阑珏实在是太有魅力了,男性的豪迈气魄与女性的温婉细腻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他心怀壮志,在外面的世界里纵横捭阖、施展抱负;同时,作为历经世事的人,他又有着细腻的心思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正是这些独特之处,塑造出了独一无二的阑珏。

所有人都有可能爱上他的阿忱,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

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意外”真正发生。

阿忱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此刻,阑珏的眼神有些茫然,瞳孔失焦,显然是被阎叙萧这没来由的怒火弄得不知所措。他隐隐猜到,阎叙萧大概是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生气。

“辽哥。”过了好一会儿,阑珏才小心翼翼地轻声唤了一句。

阎叙萧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阑珏的胸膛,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淡雅宜人的香气,闷声问道:“你和纪辛树见过几次面?”

“你跟踪我?”阑珏满心疑惑,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阎叙萧之前那些异常反应以及句句带刺话语背后的原因。

阎叙萧轻轻地将阑珏放在床上,可刚一放下,阑珏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其实他这个人脑子还是挺聪明的,这些年行事也光明磊落,没什么污点。”阎叙萧突然说道。

阑珏没想到阎叙萧居然会夸赞纪辛树,忍不住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夸他做什么?”

“辽哥,我教你一句话。”阑珏顿了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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