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又憔悴。
黑眼圈浓得就像国宝。
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
“靳老师?”陆尔心疼了。
堵得慌的胸口一下畅通无比。
她小碎步挪到床边。
靳余生眼定定地望着陆尔,半晌过去,他张开了手臂,哑着嗓音:“茶茶,我可以抱抱你吗?”
陆尔:“……”
天天跟踪,半夜潜进房间,只是为了抱她吗?
“茶茶,就抱一下好吗?”靳余生半垂着眼眸,挡下眼里的情绪,长睫微微发着颤,还有他的声音,“就一下好不好?”
陆尔那个心……
倏地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跳下床扑进靳余生怀里。
小手环住他的脖子,小脸在他胸口蹭着。
靳余生悬在半空的大手,终于有了着落地搂住她。
一点一点地收紧。
恨不得将人箍进骨头里。
靳晚雪钻进被子里。
心中忍不住地欢愉。
奥利给!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不说话。
时间过得很慢,亦是过得很快。
直至陆尔在靳余生怀里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翻身坐起,第一反应就是找靳余生。
奈何房里只有靳晚雪。
“小雪,靳老师呢?”
靳晚雪坐在窗台上,忧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走了。”
“走了?”陆尔失落地撅起小嘴。
“哎——”靳晚雪叹气。
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尔尔,起床了吗?”这时,叶梓推开门探头进来。
“嗯。”陆尔下床去卫生间。
叶梓跟过去,风情万种地倚在门口,“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前两天我就想说来着,但总有其他事给忘了,”叶梓穿着睡衣,露出胸口一片雪白,她拉了拉领口,“你家脑残粉太执着了。”
“脑残粉?”陆尔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在湖边坐了几个晚上,就巴巴地望着你的房间,”叶梓说,“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都没拦住他对你的热情,小尔尔要不考虑考虑?”
“小姑姑,你说他坐了几个晚上?”陆尔转头问。
“是啊,我这些天研读剧本到半夜都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