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一瞧是误会,急忙赔了个笑脸,“刚才我朋友来作弄人,我以为你是他呢,不好意思。”
小伙计也是满脸堆笑:“爷客气了,您慢吃。”
小伙计进屋将饭菜摆好,托着个盘子出去了。
时节瞧了瞧无支祁,笑道:“你不吃点?”
无支祁化作一条小蛇,伏于桌上,笑道:“正好饿了,你给我盛一些出来。”
时节收拾好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又将那三封信一并收好,而后回到桌前准备给无支祁夹些吃的出来。
“时节。”
时节听到有人叫他,然后大门一下被推开,情急之间时节一把抄起无支祁就扔进了桌上的酒壶里。
“敖克?”
时节有些惊讶,问道:“有什么事吗?”
敖克笑道:“见你来时一直拎着药箱,就来讨些治腿伤的药。”
时节道:“哦?是谁受了伤?”
敖克道:“刚进城时阿泗受了些轻伤,忙了一天把这事给忘了。”
时节道:“我要看一看才好给你找对症的药。”
敖克道:“那明早再说吧,这个时间他已经出去修炼了。”
“大晚上的修炼?”
“吐纳之术很多都是夜间修炼的。”
敖克说完便笑着出去了,时节关上门,又趴在门口听了半晌,才松了口气。
“你小子。”
无支祁用脑袋顶开壶盖,气愤道:“你给我塞这里面干什么!”
时节无辜道:“他突然进来了,总不能让他瞧见吧。”
无支祁越想越气,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妖怪,齐礼见他都要头疼三分,结果呢,这小子竟然把他塞进了酒壶里!
时节也知道无支祁正气着,只好连忙赔不是,可无支祁却化成指环一动不动,理也不理他。时节自讨没趣,只好自己吃起饭来,晚饭过后那小伙计来收了盘子,时节觉着没事就打算睡下。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时节睡得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口又出现了一封信。
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这信的外表是一模一样的,里面的内容却不同了。
时节迷迷糊糊的看向外面,说道:“这是过去多久了?”
无支祁回道:“一个时辰了。”
时节惊讶道:“你还没睡着?”
无支祁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此种敲门声又响起过两次,而信中的内容,却和前一封一样。时节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觉得这信没什么实质性威胁,就又倒头睡下了。
但此事后面的发展就如同无支祁所言一般,变得不简单起来了。
这个敲门声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响起三次,每三封信内容都是一样的,后面的信里威胁他的话越来越多,但临近子时来的这封信,才叫时节真的在意起来。
这封信没有内容,只有一滩干涸的血水。
时节皱眉道:“这是谁的血?”
无支祁道:“不清楚,一股子狐狸味。”
狐狸?时节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狐侃,难不成是分开以后狐侃发生了什么不测?
时节连忙换上衣服,急道:“快走,可能是酒楼那的道士捉住了狐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