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啧啧啧,快走快走。”
慕池言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流言蜚语,他盯着那亮着手术中的灯,一刻不敢松懈。
一个小时后,急救灯熄灭,林晚伊从里面出来,慕池言向前询问,“怎么样,她怎么样。”
林晚伊依旧和他保持距离,冷漠的说:“可能会失忆,或者记忆倒退。”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呆了,可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重度看护室里,慕池静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她脑袋一片空白,后脑的缝针警示着她,她本能的对外呼唤,“爸爸,妈妈,我这是怎么了,我头好疼。”
空白的脑中浮现混乱,牵动她的情绪。
慕池言进来看着她叫疼却无能为力,只能先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
又出门和林晚伊协商,“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
林晚伊依旧冷淡,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人活了,我还想什么办法。”
慕池言一拳砸在墙上,“可她这个样子比死了还难受!”
林晚伊不想在这看他发疯,径直离开。
病房里慕池静开始呼唤,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爸爸,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头受伤了。”
慕池言坐在她床边,“你还记得受伤前发生了什么吗。”
“我记得要努力成为爸爸的骄傲,要考一个好大学。然后,我,有人,有人欺负我。”
慕池静开始痛苦的挣扎,那人模糊的脸映在脑海,让她害怕的痛哭。
“谁,告诉爸爸,爸爸去帮你报仇。”
她头难受的要炸开了,全身缩在一团,“不记得,不记得了,她监视我,跟踪我,我讨厌她,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
慕池言心里一颤,是我吗,既然忘记了,就不要记起来。
“不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不等慕池言从悔恨中回神,慕池静又平淡的开口,“那我是爸爸的骄傲吗。”
她脑中的第一顺位就只有这就事,她要完成任务。
慕池言看着眼前的慕池静,眼神空洞,只在乎自己最开始的教诲,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他有些犹豫,这就是他要的绝对服从,可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只能先安抚慕池静,“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头疼是因为你生病了,现在是2028年12月6日。”
“我病了3年吗,那我现在好了吗。”
“还是先休息几天。”
慕池言敲响办公室的门,这次林晚伊让她进来,她也想知道慕池言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记忆停留在高考前。”
林晚伊整理着办公桌上无关紧要的资料,随口一说,“那挺好的,她还没敢和你闹掰,你还可以跟她上演慈父的戏码。”
如果慕池静没有失忆,慕池言确实打算放她自由,可现在那段岔路已经消失。
他状态有些疯癫,慕池静失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大笑一声,
“错了,一切都错了,可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来的机会,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我就必须让她按照我的路走下去。”
林晚伊摇头,她总觉得慕池言该去精神科看看是不是神经病,至少她能为慕池静争取无忧无虑的生活。
“随你,但我警告你,别再打压她了,你想要一个好名声,那她受不了一点刺激,她得开心的活完后大半辈子。”
“最好不要让她压力过大,也不能过度刺激,不然她随时可能记起来,她的脑部神经很脆弱,只能一切随缘。”
慕池静的事情放一边,慕池言应下的赎罪林晚伊会让他痛苦的忏悔,“我言尽于此,做好赎罪的准备,等你交代好一切后,我要的是你的命。”
慕池言敢说敢做,“大可放心,我说到做到,就看你敢不敢了。”
他果断离开,林晚伊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摇头,“孩子,你又是何苦啊,他根本,配不上你给予他这最后一次机会。”